沈离经正要偏过头去,被他梏住,一手扶住她后脑,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扶着她的后背不让她有丝毫退缩。汹涌猛烈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吻里,像是久病缠身的人得到了救命灵药,缠着抓着不愿松开。
带着烈火灼原的疯狂和狂风骤雨的猛烈,要将满腔深情都付与这唇齿间的交缠。一寸寸掠夺,压榨,搜刮,
沈离经用力想推开他,唇瓣和舌尖都隐隐发麻。闻人宴似乎是感受到她不舒服了,终于缓缓放开她,却又只肯离开半寸,额头与她相抵,呼吸近在咫尺。能听到他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喑哑。“是我失态了。”
说是这么说,最后还是不依不饶的贴回去,只是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他稍显温吞的探索着,企图让她配合。
辗转间都是温柔爱意,从一开始生涩的占有变成安抚,一点点讨好似的去亲吻她。
向来冷冷清清的人动了情,眼角的红像是捏碎的红梅染上去,分外勾人。
沈离经气息尚不稳,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别过头去不好意思再看他。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却又被他捏着下巴又掰了回去。闻人宴和她额头相抵,鼻尖轻触,吞吐之间都有股幽冷的香气。他闷闷的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
刚才还脸色苍白的沈离经脸上已经氤氲出了红色,眼眸和闻人宴一样,都水淋淋的裹着一层雾气一般。
“谢谢你......”他嘶哑着嗓子,低声说道。
沈离经不解他的意思,头脑还昏昏涨涨的。
谢谢你还在,谢谢你爱我。
*
等到日色渐渐昏沉,沈离经还没回府,宁素也就放弃了,郁闷道:“这是被那个丞相留下来了?我就知道。”
崔远道喝了口茶,瞥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瞧着人家看,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宁素立刻尖锐地嘲回去:“如果看的男人都是你这样,那确实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崔远道暴跳如雷,侍从突然来上报,他恨恨地瞪了宁素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事,快说。”
“宫里的人传消息,说是太子被人算计,和宫里一个正当宠的美人云雨,被抓住了。”
崔远道惊得茶杯都掉在了地上,嘴巴张着半天也没合上。“这......这谁啊,这种烂计都能用,太子居然还中了?”
“不止,今日早朝参过太子的文官路上遇刺,逃过了一劫。”
这些听上去一个比一个狠,崔远道掂量了一下,说道:“不得了啊,用计人是司马昭之心,怎么看都是蒋子夜要坑蒋风迟,把意图夺嫡放到明面上,可他们俩也不是傻子啊,这可都是杀敌一千字损八百的招数……最近需得让蒋子夜收敛收敛,也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出些烂招,现在要么就偃旗息鼓再等候时机,要么就给他添把火。”
宁素:“都这个时候了等什么等啊,让人在城中传出对蒋风迟的不满声,再最后添个猛的。圣心难测,万一皇上想借机除去皇后母族在朝中势力呢?”
京城流言四起,朝中形势更加紧张,而这一日,闻人宴称病没去上朝。
崔远道翻了个白眼。真是巧得很,他妹妹昨天没回家。
无论在朝堂上的臣子们骂的再凶,气得再怎么脸红脖子粗,他们儿女在书院还是能一起玩的开心。
闻人徵回来后取代秦喻,成了书院学生眼中公认的阎王爷。当月徐子恪和他的闯祸小组登上了纨绔榜,不仅是抄书背闻人家训,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义务劳动。在自己府中穿衣都有婢女服侍的公子哥,到了闻人府中要做牛做马。给树抓虫给马洗澡还要时常打扫偏僻古旧的阁楼。
这个处罚一出,个个都是苦叫连天,除了几个男学生,榜上非常难得的出现了两个姑娘。
徐子恪一开始还不信,后转念一想,里面肯定有司徒萋,他拉着几人幸灾乐祸的跑去,
等走到榜前定睛一看,没有,反而多出来的那个名字十分出人意料。
“崔琬妍?”
“崔琬妍!”
“崔琬妍!!!”
......震惊在几人面前轮番转过,音调一个比一个高,最后一个王业险些破音。
包括沈离经在看到自己的名字上榜也是心中一万个疑问,恨不得立刻摘了榜单扔到闻人徵面前,让这个老东西睁开眼睛,看看她这段时间有多刻苦。
为止书院对学生实在是苛刻,而沈离经虽然没出什么大错,但字迹潦草体弱多病,时常缺课不来,闻人徵又因为闻人宴的缘故对她要求更加严格些,最后竟让她也上了榜,也算是个疏忽,但显然准备就这么将错就错下去的,他想看看自己的侄子有什么反应。
闻人宴没去上朝,留在静安居帮她罚抄。
接下来沈离经除了上课以外的所有闲暇时间都要去做义务劳动,这也就意味着二人难得的相处时间会变得更少,更何况她身子不好,还正在养病。
于是闻人府的闲人之一郁覃就被负责跟着沈离经,美曰其名贴身保护,实际上要帮她做那些杂事。
他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表情非常痛苦,非常想问闻人宴一句,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审核饶我一命,让命运多舛的男女主亲一个。
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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