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觉得有些丢脸，黄毛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台下乌泱泱的人群。
“但我今天不是被迫，而是自愿来这里的……”
黄毛话音一落，底下的记者们纷纷炸了锅。
男记者挺了挺胸，觉得自己正义感爆棚：“这位先生，您不用看别人的眼色，可以跟我们实话实说。如果您不是自愿来参加此次招待会，我们在场的所有记者都可以为您撑腰！”
台下的人纷纷点头应和，台上的当事人听了他的话，却紧紧皱起了眉头。
“真的没有人逼我……”黄毛再次强调了一遍，“我今天来，其实是想为之前做过的事情道歉。”
闻言，台下的记者们窃窃私语。
“之前的监控视频，相信大家都已经看过，是我对纪晨先生手脚不规矩在先，所以被他打破了头也是我咎由自取……之后祁暮先生找到了我，希望我当面向纪先生道歉，可我非但不配合，还态度嚣张的出手打人，祁先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还手的……”
黄毛顿了顿，抬起头来：“在这里，我想郑重的对之前因为我的无礼行为，无端受到大家谴责的纪晨先生道歉。”
他突然起身，当着所有人的面深深的鞠了一躬。
闪光灯不断亮起的同时，记者们也在面面相觑，对于他的一番话措手不及。
刚才提问的记者因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依然坚持认为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
忍不住再次出声道：“这位先生，如果您是被威胁着说出这些话的，可以坦白的告诉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您作证！”
他不屈不挠，试图再从对方的口中套出些话来。
黄毛少年却长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你们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我真的是自愿的！”
男记者又接连追问了几句，皆得到了与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反的答复。
最后，只能带着满心的失望和不甘，重新坐了下来。
接下来又有几个记者提问，黄毛对之前的事供认不讳，没有丝毫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众人拿着并没有什么用的第一手资料，扫兴而归。
待众人离去后，偌大的接待厅里只剩下祁暮和黄毛两人。
黄毛一改方才假装陷入了深深忏悔之中的表情，谄媚的扬起嘴角，狗腿的对祁暮笑道：“祁先生，我刚才的表现您还满意吗？已经全部按照您的意思说了，答应的辛苦费什么时候给我呀？”
祁暮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冷声道：“已经到你账上了，两倍。”
黄毛立即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告别之后，立马离开了接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