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日光微暖,顾承抬手捂了一下眼睛,才慢慢睁开。
刚想起床,就被几乎酥掉的骨头,又强行按了回去。
眼尾不受控的多了几点泪,让他不自觉咬牙,越发痛恨泪腺浅的体质。
脑袋发晕,指尖都是麻的,唯一的好大概就是——腰不难受。
约莫,得益于狼崽的小心翼翼。
外面,谢祈年做了粥送进来,张口就问:“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吗?我不大会,哪儿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带你去医院,或者……”
似乎没有特别难受,如果非要说的话……顾承脑子晕晕乎乎,开口道:“眼睛有点肿,闭上的时候容易流泪算不算……”
艹!不算!
话没说完,顾承就自己反应了过来,缓缓抬起被子,把下半张脸连带着通红的耳朵一起挡住。
天,真是睡糊涂了。
偏谢祈年还靠在他身边,隔着被子,轻握住他的手腕,“那我吻一下?会不会好一点?”
因为要等着剧组的人来,房门没有锁,恰好这时“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从玄关可以将将看见床头。
洛清辞买了果篮过来,一进门就是:“阿承,我正好在附近取景,听节目组他们说你在这儿,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