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没说话，却是能明显听出几道颤抖的呼吸。
分不清是气愤，还是害怕。
“我猜猜。”谢祈年没理面前惊慌交加的莫小楠，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往莫小楠身边迈步。
按下电话的一瞬间，他的气场就变了。
周身气息戾的吓人，逼得女人心慌意乱，不得不顺着他的脚步，连连后退。
谢祈年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继续讲电话：“是不是等我因为母亲跟顾承分手之后，你就会成为我的新相亲对象？”
“……”
“连我都算计，秦，语，嫣，你好大的胆子。”
“啊啊啊——”
他的话音平淡，但面前，空无一人的废弃楼，各处横亘着钢筋水泥的天台边。
莫小楠已经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逼到退无可退。
身后没有栏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要掉下去了。
她本来以为，秦语嫣是惹不起的老大，却没想过，谢祈年的权力似乎比秦语嫣更高。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是这样……
她也不会为了五百万，就死皮赖脸的回来跟自己儿子对着干！
“小年！小年不能再退了！”莫小楠大喊：“再退一步，妈妈就要掉下去了，你就永远没有妈妈了小年，呜呜呜……”
面前，女人双手掩面，无助的哭闹起来。
“我刚刚还听见她叫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难道要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顾承，把你妈妈也逼死吗？”
秦语嫣的声音有些大，直接透过手机传了过来，带着面前的莫小楠情绪激动，哭的越发梨花带雨：“是啊，阿年，阿年，我是妈妈。”
“没有妈妈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你不能这么对妈妈！”
说着，女人再次伸出手，企图去拉谢祈年的衣角：“你看看，你为了顾承都变成什么样了？回头是岸孩子，你啊啊啊——”
忽然，衣角没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