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刚一恢复,就发现,顾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
看模样,似乎有些迷离,淡垂下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就难受起来,眼角盈了一层浅淡的红:“你想分手?”
“???”谢祈年一头雾水,问话的声音都打起了颤:“怎……怎么可能?”
谢祈年紧张的有些恍神。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顾承继续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揪着衣服?嫌你那破烂衣服剪坏了没得穿?”
“……不是。”我是被你踹下来的。
“为什么要摸我的手腕还要叹那么长时间的气?你不信任我了,不想跟我说?”
“不……不是……”
“不是?哦!”顾承明白了:“那你就是想通了,想去听你那塑料母亲的提议,准备找个女人偷偷相亲,骑驴找马,看到合适的就甩掉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是刚才做的噩梦吗?
谢祈年想解释,但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见顾承眼睛一合,身体不可抑制的从床上翻下来。
他只能慌忙伸手去扶,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他体温烫的吓人。
发烧了?
心脏一提,谢祈年果断要去抵他的额头,却被顾承伸手,一下子挡了回去,可即便只是碰到了手背,那温度也极不正常。
谢祈年有些急,偏这模样逗笑了顾承。
男人努力撑起身子,手掌撩开他的背心,停在他心口的位置,细细感受:“你心跳的好快。”
谢祈年动了动喉结,听他继续说:“是不是想要我?”
顾承生病了,嗓音哑的厉害,轻飘飘的,尾调都藏着钩子。
特别烫。
慌慌张张把人抱起来,搁在床上放好,谢祈年正要去找体温计,就发现自己的衣角又被扯住了。
顾承紧攥着他的衣角,却不看他,半合着的狐狸眼泪光闪烁,盯着天花板,就像在盯流逝的爱人。
怎么这样呢?
哦,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