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
后背被顾承上了药,包扎完,谢祈年勾着顾承的一截衣摆,细细把玩,不知怎么的,就忽然有勇气,问起当年的事。
“八年前,你收到我那封求助信,撞开三叔家大门的时候,有没有怀疑过……那封信……它……其实是假的?”
那是三叔为了试探顾承,特意找人,模仿他笔迹写出来的。
他知道之后,无数次半夜哭醒,热切的盼着顾承会来;又无数次对着佛像祈求,求他不会来。
但这么些年,他从没了解过顾承的想法。
面前,男人顿了一下,谢祈年的心也跟着提起来,听他说:“我看出是假的了。”
谢祈年:?
顾承说:“那笔迹跟你很像,但语气不太像,你那时候倔的很,就算死外边,也不会说那些示弱的话。”
“所以,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谢祈年不解,起身的时候,肩上的伤狠狠疼了一下,却还是努力搭上顾承的肩膀,问:“那你还去?”
顾承:“我觉得,你可能有危险。”
谢祈年情绪有些绷不住,继续追问:“可我……说了那么伤人的话……”
“你骗我的。”顾承答的稀松平常。
收好医药箱,回身,擦了擦小狼的泪,说:“演戏嘛,违心说的,不能做真。”
“我看的出,当时你骂我走,其实是想保护我,对吗?”
谢祈年的眼泪又一滴落出来:“你总是什么都知道。”
他喜欢顾承,真的喜欢。
顾承不紧不慢的讲完,依旧理智的问:“你说,谁能这么了解黎江的样貌,习惯,说话方式甚至是……音色呢?”
谢祈年枕在他腿上,眸光流转,不一会儿就想到了一个人:“秦凝嫣。”
“她杀了黎江。”
另一边,'黎江'刚醒,就接到了秦凝嫣的电话。
对面,女人的声音有些急,还不等他吭声,就发了一大通火:“你怎么办事的?我让你想办法把顾承困在房间,困在房间,哪怕是一夜也好,你怎么能失败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