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河全程一言不发,他知道反抗是没用的,反抗的越凶、这些人只会越过分。
他已经习惯沉默的承受他们的欺辱,不听不看不作为,只要他们腻了自然会离开的。
直到少年们从余星河这儿获得了乐子,扔下余星河在这儿后打闹着离开了。
余星河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他刚刚被风吹干的头发再一次湿透了。
因为那群少年把他的头按在池塘里,嬉笑地想要看他因为缺氧而挣扎着丑态百出的样子。
余星河躺在草地上,身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他狼狈的就像是误闯进这筹光交错的流浪汉一样。
余星河等自己恢复了些力气,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把自己身上的污秽拍了拍,尽管这作用不大,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糟糕,但余星河还是想尽量让自己体面一点。
余星河回头看了眼别墅里泄出暖光的灯光杯光交错,再看了看自己浑身的模样,想到大哥让他滚的话,还是没再回去,自己一步步朝外面走出去。
余星河今天和大哥来的这个宴会场地在远离市区的山上,出了别墅大门,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只有手机屏幕透着莹莹的光,手机桌面上是寻找出租车的页面,小圈圈转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单。
晚上的山里吹来一阵风,让里外都湿透了的余星河打了个寒颤。
余星河等了十分钟左右终于认命了,这种偏僻的鬼地方平常就不会有人来,更何况现在三更半夜的,哪有司机愿意来这种地方。
余星河按了取消键,决定还是靠自己往下走比较可靠,运气好的话可能明天不会感冒,虽然余星河一向不相信自己的运气。
余星河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每一个部分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失去了知觉。
他整个人僵硬的像个冰雕,走起路来和饕鬄老人没什么区别。
远处亮起了一道刺眼的灯光,余星河连闭眼都做不到,只能在眼角闪烁出生理性的泪光。
那道灯光靠近了,是一辆车。
车里的人看到了远处余星河艰难行走的样子,把车停在余星河旁边,打开车门跑到他面前,“诶、小伙子。你怎么成这样了。”
说着,跑回车里拿出一条毛巾给余星河,“赶紧擦擦。”
余星河没接,看了一眼对方,是自己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