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晚间的微风,还是陆珩在他身后吐的鼻息。
余星河慌慌张张地推开眼前的望远镜,像是逃避一般抬头不敢看陆珩的眼睛。他退后几步,让出观星的位置:“你要不要看。”
说完,也不等陆珩做出反应,就逃似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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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的行动很快,第二天就已经安排好时间,带余星河去检查。
检查当天,段白领着陆珩和余星河交待道:“你们先把这个表填了,然后我带你们直接进去。”
余星河昨晚冲动之下答应陆珩,但今天实际来到医院时,又不免内心有些忐忑。
面对心理医生,总会有一种将自己赤裸剖开在对方眼前的感觉,令人感到不适又羞耻。
段白说道:“这检查也就是进去和医生随便聊几句,就当和朋友聊天一样。”
这就是有个医生朋友的好处了。在不安紧张的时候,会很好的缓解焦虑情绪。
陆珩看余星河今天小动作格外的多,不是捏捏衣角,就是搓搓手指的。猜出了余星河现在的不安,捏了捏他的手,沉声安抚道:“别怕。”
陆珩的手宽厚温暖,可以很轻松的包裹住余星河的手掌。余星河盯着二人交握的双手,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他的手本应是干净白皙、指节分明,一看就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男大学生的手。
但现在,他被陆珩抓住的地方,横布着几道沟壑一般丑陋的伤疤。在陆珩如希腊雕塑一般、充满力量的掌心的衬托下,更显得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