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河盯着手里的东西,不免有些发抖。在这一刻,他再也不能无视陆珩对他的好。再也没办法继续把自己藏起来。
好巧不巧,陆珩这个时候又突然回来了。
他看见余星河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明显一惊。尤其在看到余星河手中拿的东西时,本就说话不灵活的嘴巴,更是局促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余星河听到了背后陆珩的动静,低着头哑声笑了笑,“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陆珩支吾了下没出声。
余星河盯着手里的东西,眉眼间满是柔情,“我还以为这早被烧掉了呢。”
“这对你,很重要。”陆珩说的很缓慢,像是尽力在避免自己的缺陷。
“谢谢你。”
陆珩慢慢的凑近余星河,胳膊试探着揽上余星河的肩膀,见余星河没有太大的抗拒,便一点一点放松了力道,直到整个臂膀都能揽住余星河。
“这是我余家找到的唯一一张母亲的单人照。”
余星河吸了口起继续道:“她笑的很好看,对吧。”
陆珩默默附和道:“嗯,很美。”
余星河笑了笑:“她和余家其他人照相时,眼睛总是在追随着他们的身影。我很喜欢这张照片,这张照片里的她,不是余氏集团的夫人、不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就是她自己,自由绚丽。”
余星河看着照片里的人,而陆珩看着余星河,“你也一样。”
余星河自嘲地笑了笑,没搭话。
第37章
余星河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区别。
她的母亲就像一只自由的蝴蝶,翅膀看起来薄而脆弱,是连光都能轻易穿透的程度。
但实际触碰后就能知道,那孱弱翅膀下蕴含着怎样的力?s?量。那双翅膀可以带她飞越重重的山岗、跨越海浪般的人潮、带她去到她将要到达的地方。
而余星河不一样,他只是一个看起来完好的瓷器,被陆珩精心的保护在博物馆里。
但只要随便来个人,打开那层玻璃罩。随手一戳,就能让他瞬间碎的四分五裂。就连阳光,都能轻易把他灼的四分五裂、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