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都会觉得蒙上了一层阴翳,灰败且难以透出光来。
纪真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在房间响起,本就一直注意着他的易知洲也跟着睁开了眼。
他侧身打开辅助灯灯,既可以驱散屋子里的黑暗,又不过分亮眼,低头看着身旁躺着的纪真满头都是虚汗,浑身还不自觉地打着颤。
易知洲从床头抽了纸巾,伸手替他擦了擦汗,“做噩梦了?”
纪真有些木讷的转头看了过去,慢慢地点了点头,“嗯…”
易知洲看着他泛着湿意的眼睛,“什么梦?”
纪真眼睛有些直愣愣的望着他,嘴巴开了又合,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关于我妈妈出车祸那段时间的事情,不太好。”
易知洲瞳孔下意识的紧缩,但又很快恢复了常态,“没事,只是做梦而已。”
纪真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刚刚在餐厅的时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易知洲并不笨,他联想到上完洗手间之后就有些不对劲的纪真,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知道的事情。
纪真不说话,避开易知洲的视线,以掩饰心虚的内心。
却被易知洲捏着下巴移了回来,“不能跟我说吗?我们不是结婚了?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另一半不能知道的?我不是说,不管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解决。”
纪真垂下眼睑,别扭地说道:“我们是协议婚姻,不算数的。”
易知洲都要被他气笑了,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的跳了两下,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说我们领没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