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好色的人,不然也不会一直拒绝形形sè • sè漂亮的同龄人的示好,可和陆宇宁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总有种焦急的渴望,世俗的成见就像一道枷锁,自己有勇气去打破,可陆宇宁却不是个会轻易跳出这道樊篱的性格。
所以顾向年迫切地要证明自己的爱,迫切地要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他明白陆宇宁是个仁善感惜的人,你对他十分好,他便要还你十二成的心意,你看重他多一分,他便将你视为知己。
唯有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的沉迷,等到来日遭逢难关的时候,他才不忍推开自己,不忍放弃,不让他将自己经年累月的付出都还清,两个人便还能维持着一点羁绊,无法断舍离。
被搂在怀里的陆宇宁两颊绯红,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做被架在火上炙烤地难耐,这道违反伦常的情根欲种,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打破他践行十八年的慎独克己。
脑海中电光石火的万千杂念漫溢,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瞟到高大的石膏雕像后飘落出的一束黑发,陆宇宁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发的主人隐忍着挪动脚步,藏好身形。
“顾向年,你先回教室吧,我去上个厕所。”
放开容纳自己的怀抱,陆宇宁脸色泛白地找了个借口支开顾向年。
不明所以的男孩刚欣喜自己达到了目的,此刻对陆宇宁自然是百依百顺,又见他脸上隐有急切,以为确实是内急,便抬起两桶水,先行离去了。
陆宇宁见人走远,心跳加快起来,他双眉紧锁,转身走向石膏像的另一边。
紧贴在石膏像背面的温煦听到脚步声来到身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孩,脸上闪过一丝难过,随后尴尬地笑了笑,
“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啊?”
紧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陆宇宁脑海中一片茫然。
温煦像是自知犯错,连忙摇了摇手里的卡片,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