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宁耳朵尖,听到雀斑女孩低声对圆脸女孩说着“艾滋”“同性恋”什么的字眼。
他食欲不振地用筷子剔出糖醋白菜里的干辣椒,强迫自己多吃两口,不要浪费粮食。
温煦和武思思对望一眼,各自埋头消灭着食物。
下午,陆宇宁去教室办公室拿月考的试卷打算分发给同学们,碰到正在翻读报纸的历史老师秦越。
秦越看到陆宇宁走进来,就放下了手里的江城日报,又抬了抬鼻梁上精致优雅的金边眼镜,露出他一贯的和煦笑容:
“是陆宇宁啊,来拿试卷的?喏,我茶杯前面那一沓就是了。”
陆宇宁翻看了几张试卷的名字,确认无误,正准备走,秦越又连忙叫住了他。
“老师有些话想和你说,你先等等。”
教室里的老师们或者去上课了,或者还在批改作业,只有几个理科班的老师围在盆栽前面聊着时政新闻。
“您说。”
虽然陆宇宁更喜欢陈圆的上课风格,但秦越并不难伺候,接任历史课代表之后,他们相处还算愉快。
秦越坐着的藤椅吱嘎作响,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把松开的外套纽扣系上,语重心长地安慰着陆宇宁:
“老师听说你最近家里有人生病了,看你这次考试成绩有些下降,应该是受了点影响吧。”
因为学校教育改革,定期会打电话给家长做家访,知道程静的病情也很正常,但陆宇宁没有多和班主任提母亲的癌症,所以估计他们都只晓得陆宇宁家有人生了病在住院,却不知道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