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十一月三号你二姐在天都办婚礼,你是咱们陆家唯一在天都的亲人,记得去帮忙,你二姐夫是个有出息的,我以后挣钱说不定还要用上他呢。喂!喂!”
听筒传来的忙音让陆尔然定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
接着不间断地打了十几个电话过去,都没人接,最后还是用了老婆章玉莲的手机才打通了陆宇宁的手机。
“你个小兔崽子!”
他刚想敞开衣裳骂两句,那边又准备挂机了,
“你大伯要你帮忙。”
果然,只有大哥陆卓然能在不孝子面前砸出点分量。
“大伯怎么了?”
“你大伯脑袋疼了好多天了,江城的医院都查不出来原因,正好你二姐还要在天都办场婚礼,他准备顺道去省城的大医院看一看,你记得请一周假,带着他去看医生。”
“嘟嘟嘟嘟。”
“草!”
陆尔然大骂一声,扔掉了手机。
陆宇宁自然不会不把大伯的身体健康放在身上。
只是陆卓然放话不会再搭理这个侄子,他只好转而找上了大伯母,确认了病情,最后问司尧要了一周假。
因为二姐和二姐夫老家都是江城的,第一场婚礼隆重盛大,在天都同事这里补办的婚宴则要简单许多,两个人象征性地穿着红色中式礼服给宾客敬了酒,并没有铺张浪费。
“姐,你开心吗?”
躲在后台的化妆间里,陆宇宁牵着涂脂抹粉弄得像个清朝女鬼一样的二姐陆从心的手。
“过日子而已,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这下陆宇宁更是心生不安。
大伯明明是脑袋疼,这个“神经医院”是怎么回事,还有没贴任何医院标志的客车,完全不是正规医院的配车。
他有心问一问到底这个“慈爱精神中心”资质如何,专家如何,却都被陆尔然一应搪塞过去了。
面包车在山路上转来转去,逐渐进入人烟稀少的郊区。
等陆宇宁看见一处白色的建筑群,巨大的招牌上“精神中心”几个字已经清晰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