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手递给他的文件里翻了一翻,把一盘子dvd挑了出来,塞进病房的播放器里,杨院长对助手使了个颜色。
“按紧点。”
显示器的屏幕上闪烁着雪花,随后开始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影像。
陆宇宁忍着额头上不断涌动的冷汗,努力睁着眼寻找逃跑的机会。
随即,他看到了显示器上两个男性紧密的拥抱姿势,他们穿着泳裤,裸露的肌肤紧贴,没等陆宇宁反应过来为什么杨院长会播放这样的短片,一阵强烈的疼痛便伴随着电流滋滋的响声穿透了他的脑神经。
“啊啊啊啊,拿开,快拿开!”
杨院长的手指用力地把传导贴片压在陆宇宁脑袋的穴位上,一边诱导着,
“同性恋是错误的,是令人作呕的,是不是?你不再是同性恋了,是不是?”
“不,d,不!”
陆宇宁死死地睁着眼睛,惨白的天花板变成了无数灰白色的雪花,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脱离了受刑的肉体,可心中却蓦然出现了穿着高中校服,奔跑在他前方跑道上的顾向年。
“不要放弃哦,我还陪着你。”
他从猛烈的抽搐中跌入北冰洋幽深的冰海里,那无穷无尽的蓝色包裹着天地一切的尽头,刺骨的海水涌入他的胸腔,填满他的双肺,他已经无法呼吸,耳边却依旧环绕着少年带着喘气的鼓励,
“不要放弃哦,我还陪着你。”
“我!”
陆宇宁从不说脏话,因为程静说,她不喜欢说着脏话的孩子。
原谅我,妈妈。
杨院长没想到这个白净文弱的男孩居然如此地硬气,更是怒火烧心。
“加大电流!”
随着他一声令下,陆宇宁猛地反弓起背脊,如同被扔在干燥石岸上的鱼,上下颚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让洁白的牙齿高频率的撞击着彼此。
“啊啊啊啊!”
这一次,他连求饶和怒骂都做不到了。
不知道看了多少同性恋的亲密图片,遭受了多少次电击,被杨院长逼着说了多少次“我再也不是同性恋”。陆宇宁终于撑到了连白大褂们都疲倦的时候。
他没有说一个字的求饶,他绝不背叛顾向年对他的感情。
“关到禁闭室去吧,以后还有时间呢,别弄太狠了电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