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姓孟的天天躲在寺庙里,鬼知道他每天在干什么呢,不过我倒是查了出来,他前几年投资失利,被人骗了一大笔钱,老婆去年又生了大病去世了,耗费了不少家产,只有一个儿子,在美国留学呢。”
红毛青年也拿不出再多有用的东西,和陆宇宁表演了一段rap和街舞之后,就悻悻地被司尧驱逐了。
收好他留下的文件夹,陆宇宁暗自心惊,甘棠的出轨、导致年纪性情大变的家庭矛盾、顾向年和年纪的商业合作、年纪有意无意地挑拨自己和顾向年的情感,究竟有着怎样的联系,以至于让巫启出言警告他“小心年纪”。
下班回学校的路上,陆宇宁用班级群要到了方婧予的手机号码,他想当面和这个因为自己而遭遇挫折的女生解释清楚,并告诉她,自己愿意让出保研的名额。
这不是他的圣母心,只是他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用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东西。
方婧予语气冷漠,并没有拒绝见面,给了学校后门一家咖啡馆的地址,便挂了陆宇宁的电话。
像天都大学这样占地广阔,拥有数万学生的高校,附近少不了小资情调装潢精致的咖啡馆。
这家“月下ffee”,就藏在靠近居民区的僻静小巷里。
可没等陆宇宁挨着门牌号找到店铺,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叫骂声,
“你个臭biǎo • zǐ,读书也不学好,学人家勾引男人,你贱不贱啊!贱不贱!”
“啊,啊,你放开我,我要报警了,别扯我衣服!”
“扯你衣服,老娘还要撕烂你的b,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小浪蹄子是怎么勾引男人的。”
循着声源绕过布满爬山虎的街角,陆宇宁就看到“月下ffee”摆放着几张桌椅的露天小院里,一个中年女人一手扯着方婧予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一手拽着女孩的短裙,几乎露出里面的底裤来,周围还有三个雄壮的女人替她按住方婧予的手脚。
“老婆,咱们别闹了,回家再说吧,在这里丢人啊。”
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的,是穿着白衬衣,看起来斯斯文文有些书生气质的中年男人,不过因为激烈的厮打,原本盖在头上的一顶假发偏移了位置,挂在耳朵上,露出里面稀疏的“地中海”。
三个帮凶明显是中年女人带来的帮手,四人合力,把斯文男人挤到一边,还不时空出手来,往他脸上招呼大嘴巴子。
“丢人?你还知道丢人!你个死没良心的,你还记不记得追我的时候是怎么发誓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为你生儿子大出血的时候,你是怎么保证要照顾我们娘俩的,还有,你当初写花边新闻得罪了顾青松和年永诚,他们要弄死你的时候,是我挺身而出给你顶了罪,才让你继续平步青云当了主编,老娘却只能封笔退出电视台断送了大好的前途,你自己摸摸良心,它是不是都被狗吃了。”
中年女人说到伤心处,不顾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