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黑咖啡。”
年纪推开玻璃门,对着一脸花痴的年轻女服务生抛洒着迷人的微笑,随即无情地朝着咖啡厅角落的靠窗双人座走去。
“难得啊,你会主动找上我见面。”
提起沉重的木椅子,装扮带点英伦风潮的男孩搓了搓下巴,盯着面无表情的陆宇宁仔细观察着,试图找出他约见的目的。
“坐吧,不用拿话挑衅,我今天叫你来,是希望大家坦诚把话说开,不要造成遗憾的。”
陆宇宁跟年纪,其实总共也就见过几面,还都不甚愉快,若说交情,怕是没有的,两个人就像天差地别的麻雀与白鹤,出身与三观差异太大,若非同样看中了顾向年这株梧桐,连这样斗嘴交锋的机会都没有。
手里握住的文件袋轻飘飘的,却压的陆宇宁手腕生疼。
他不确定,把有些陈年往事翻出来,对眼前这个肆意张扬、风流倜傥的漂亮男孩公不公平,他心头所想的,唯有顾向年的安危。
“你一定很奇怪,明明每次相遇都要挑拨我和向年的关系,我却还是愿意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你说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抿一口额外加了半块方糖一勺牛奶的苦咖啡,陆宇宁还是觉得不够压制那股酸苦。
“其实我并不喜欢和你这样的人相处,你们拥有的东西很多,很难理解出身普通的人,所珍惜的东西。比如,我把顾向年的感情看得很重,所以我希望他看到我和他的朋友相处融洽会觉得开心。但这并不表示,我就能够容忍你越来越过分的行为。”
陆宇宁习惯了温和包容,说话极少这样尖锐冷厉。
可若非把态度严肃起来,嬉皮笑脸的年纪,未必就肯认真听他讲完接下来的事。
“呵,我还以为什么呢,看来带刺的玫瑰始终是扎人的,说吧,是打算警告我‘勿拆有情人姻缘’还是服个软,打算以后见面客气一点。”
年纪用勺子敲了敲杯垫,颇有兴致地探索着陆宇宁眉间云聚云散的悲喜。
今天本是来做“恶人”的,陆宇宁也不想虚伪地假装慈悲。
他开门见山地问:
“或许,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知道你接近向年的目的。如果说对了,你可以就此放手,不要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深渊了吗?”
年纪挑了挑眉,唇角那抹带点邪魅的坏笑终于收敛起来。
“呵,我还以为什么呢,看来带刺的玫瑰始终是扎人的,说吧,是打算警告我‘勿拆有情人姻缘’还是服个软,打算以后见面客气一点。”
年纪用勺子敲了敲杯垫,颇有兴致地探索着陆宇宁眉间云聚云散的悲喜。
今天本是来做“恶人”的,陆宇宁也不想虚伪地假装慈悲。
他开门见山地问:
“或许,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知道你接近向年的目的。如果说对了,你可以就此放手,不要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深渊了吗?”
年纪挑了挑眉,唇角那抹带点邪魅的坏笑终于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