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那封信:“你还留着?”
我这下总算是想起来了——我抱的人是男的,带我到处逛的人也是男的,被欺负找我帮忙的人也是男的。
恐怖的是,他们都是谢早。
“你小时候长的跟女的一样?”我问谢早。
谢早不好意思,拧巴着自己的手指,对我说:“对呀。”
我没有声音了。
难怪他说很早之前就注意到我了,原来早到幼儿园之前。
我头一次考虑,要不要把九岁那时候的我脑子一棒子捶死。
除夕过了后就是一天短暂的春节,春节过后其他日子过的都挺无味的。
寒假作业早早在一开始的那几天就写完了,新年也过的差不多了,就剩最后两天就要回学校上课,并且吃食堂那些跟蜡烛一样的菜了。
我发誓这绝不是嫌弃,只是比喻。
为了学习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算了,我就是嫌弃。
老头走了,我也回到了我自己的家里。
打开那扇门后的一片安静让我都有些不习惯,甚至头脑麻木,大概是习惯了每次开门后都会有人说话?现在一下子重新回到这里没改过来。
可时间不管我有没有改过来,始终都是得改的。
谢早在我走之前加了我的联系方式,每次找我都是信息轰炸。
我现在一回到家就收到了谢早的消息轰炸,他发了一整串我的名字后才开始真正话题。
谢早:班长说高二下学期就可以开始住宿了,宿舍楼也建好了,回去之后就可以住下,你住宿吗?
我:不住。
谢早:好吧。
看着他文字里透露出来的失落我都想去狠狠的揉一把他的脑袋,但我现在已经回到了自己家,总不可能顺着网线去揉。
住宿是不可能的,毕竟每天吃一次那些蜡烛饭菜就已经受够了,住宿了我可能一日三餐都得吃那些。
虽然住宿可以不看到老头,但我更喜欢到处胡吃海喝的生活。
一个聪明人是不受禁锢的,我认可free(免费;自由)!!
我还是屈服了。
因为老头回家了,一回家就带着我妈亲嘴,我隔着门缝看的直犯呕,老头还把我妈摁在桌子上,应该是想要个二胎。
搞什么啊,出轨?
我接受不了他们这样,所以直接推门出去看着他们,他们则被我吓了一跳,老头说:“你有病吗蓝已!吓到你妈了可咋整!”
我看着他们互相抱着,老头还想着遮住我妈,但我对我妈不感兴趣,只是面无表情说:“我下学期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