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情绪无论怎么掩藏,都藏不住。
霍老夫人的情绪不似温以宁这么内敛,她气得再也顾不上装病,坐直了身子,麻利地抄起背后的枕头,气愤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砸去。
“气死我了!渣狗东西!我们霍家怎么就出了个眼盲心瞎的不孝龟孙儿?”
“奶奶你别激动。”
温以宁惊愕地看向霍老夫人手背上翘起的针头,而后又手忙脚乱地捞回了和针头完全分离开来的输液管,“奶奶,你别怕。我这就去叫医生。”
“我没事。”
霍老夫人一手抚平了针头,另一手接过温以宁手中的输液管,强行摁了回去。
“奶奶,这样能行吗?我们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光是看着,温以宁就觉得一阵肉痛。
“不用不用。”
霍老夫人摆了摆手,旋即又从兜里揣出手机,对着她发青的手背拍了数十张照片,全给霍云沉发了过去。
温以宁默默地看着霍老夫人这么一通骚操作,不解地问:“奶奶,你把照片发给他做什么?他又不是医生。”
“你这孩子!不上道。”
霍老夫人拍完照,利索地将手机往边上一扔,拉着温以宁的手,精神矍铄地一阵输出,“多学着点,虽然很作,但是大部分男人还真就吃这套。”
“哪套?”
“就比如现在,我要是不将这些照片发给那个臭小子,他哪里会心疼我这个小老太婆?”
“”
温以宁默默汗颜,突然发现自己的段位实在是太低了。
她每次受伤,都是一个人扛着。
根本不会想到拍张照片发给霍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