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匪揉着额头上的包“昂”了一声,脸上的笑还没收住,似乎也没打算收,依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楚欣,“是啊,电视里不都那么演嘛,有能力不足的鬼怪想要害人性命,就故意制造人内心最渴望的幻境来麻痹他嘛,我会那样想也是很有道理的!”
楚欣无语:“所以你内心最渴望的就是,就是”少年的脸又泛起了红,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压低了声音喝问:“就是干那种事!”
赵匪眨眨眼,故作无辜:“那不是心心念念想了十年嘛,老后悔当初没抓紧时间跟你睡一回尝尝肉味儿了,害得我现在都不敢跟人说我还是一老楚1男。”
楚欣脸更红了,眼神慌乱地躲开他灼热到无以复加的视线,声音越来越小:“也、也不能,不能那样啊。”
一上来就压着他想那个,还是在荒郊野外的。虽然这里是他特意开辟出来的只属于他们的空间,可一想到外面还有其他人和鬼,楚欣到底做不来这种事。
看着初恋红得跟桃子一样可口的脸,赵匪终于体会到了十年年龄差的快乐。
嘿嘿,有种老男人啃嫩草的筷2感。
一个竹马初恋,两种极致享受,赵匪自觉赚翻了!
他已经能想象到等自己四、五十岁的时候,身边跟个十几岁的水嫩嫩小少年,禁/忌之恋更刺激。
楚欣被某人越来越过分的眼神看得受不住了,干脆转身往自己坟墓方向走,一边还存着些许担忧,再一次确定:“你真的想好了?你就不怕以后我会害你性命吗?毕竟我”毕竟他是鬼。
人心善变,鬼心也难测,更何况人总讲究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楚欣真的不希望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会在日后被一点点磨灭,然后被全然的猜忌和防备取代。
如果是那样的结局,他宁愿一切早已在十年前就结束。
可是这样好的赵匪,他真的舍得再放手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了。”楚欣推开他,继续往前走。赵匪一把将人抓住,一会儿揽肩一会儿搂腰一会儿牵手的,手上就总不清闲,像是不占点楚欣的便宜就活不下去似的。
“回去干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刚才在做什么,回去就继续做什么!”废话!回去除了继续结婚,还能做什么?
赵匪故作沉吟片刻,然后恍然大悟,“啊,回去入洞房?也行,地点随你选,不管是在你闺房还是我那边,就算是你坟堆里,哥哥我也绝对不软。”
楚欣:“”
深深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跟这家伙结婚以后,首先后悔的会是自己。
“哎,楚欣,欣欣,老婆,你倒是所呀,难道你也喜欢幕天席地,放飞自我,享受享受原始的野性?”
楚欣没理他,只想快点回自己棺材里,好歹能躲一躲这个臭流氓!
调/戏对象的沉默一点也不影响赵匪的兴致和发挥,“老婆,我跟你睡一回,你要吸我多少阳气啊?这阳气是跟充电一样能补充呢还是吸了就没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未来婚姻生活幸福与否的大问题,你可不准谎报或瞒报知道吗?”
“等我老了,你是不是就要去吸别的男人啊?老婆,我可告诉你,到时候你要是敢有外心,我就穿红裙子半夜十二点挂死在你棺材板儿上”
“说起来,老婆,你今晚不是该穿红裙子吗?小时候你穿裙子还挺好看的,哈哈哈哈,等以后我给你买jk,买洛丽塔,买花魁古装,哎老婆,你倒是应一声啊,到底喜欢哪里”
楚欣实在听不下去了,羞红着脸回头瞪了他一眼,再转身忽地消失不见,只有一阵白雾在缓缓散去。
看不见人了,赵匪遗憾地闭了嘴,而后有点懊恼地拍自己嘴巴子。
“都怪你这张破嘴!不知道把这些话留着以后慢慢说啊!”
看吧,一次说太多,把老婆都给羞得躲棺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