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急冲冲地将那张纸翻面,抽出一本更大的教材完全压住,才沉下心离开座椅。
沿途不忘拽上童越。
“干嘛啊……”童越将杂志捅回桌肚深处:“我还想趁着下课看会儿帅哥呢。”
“帮我送本子。”春早威逼利诱:“明天请你喝饮料。”
“好吧。”童越不情不愿地应着。
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没了厚重的题册,胸口也失去隔挡,春早急需把陌生沉甸的情绪铲除或转移,遂看向童越:“问你个事,原也不是借了手机卡给我嘛,也没收我钱,我答应请他吃饭表达感谢,你觉得什么时候请比较合适?”
她在心底补充:当然是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请完了。
对原也的亏欠就能一笔勾销,她也不用再惦挂着这件事,从而获得完全意义上的解放和松懈。
所有异样的情绪……一定也会连带着消弭吧。
没错,绝对是这样。
春早肯定自己。
“你们还约了饭?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童越发出不满的嘟囔。
春早斜她:“因为还没定时间。”
这顿薛定谔的饭,谁知道哪天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