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别手从书包侧兜里取出小包纸巾,抽出两张,完全展开,又对折一下。
女生秀窄的手,连带着纸巾,像只白色文鸟扑簌簌地飞来他身前。
“垫着,小心烫。”她说。
“……”
春早开始循环默念不生气打油诗。
—
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回到家,春早无话可说到想要轻捶几下胸口,安利失败的心堵滋味谁能懂,这种得不到认可的结局也太憋屈了。果然是个怪物吧,真的不好吃吗?
还是老板今天的火候没掌握好,但她在旁边严格把关了,明明拿到手里的色泽硬度香味都绝佳。他尊重每一根世界上最好吃的炸鸡柳吗?除非没有味觉,不然永远无法原谅!
还是童越好,每次买这个百分百捧场加暴风吸入,超大份的食量也能被她俩以最快速度瓜分一空。
一顿长达八百字的内心输出后,春早爬出自我怀疑的漩涡,并得出结论:
原也,不识货。
随意吧。
洗漱完出来,春早用棉签清理着耳朵,也歪着脑袋将这几天脑子里进的“水”摇空。回到卧室,见时候尚早,春总管还未回房,她就也不急着上床(偷玩手机),抽出书立里的课外习题集,揭开到上次折叠的页码,又从笔筒里选一支自动铅笔,按几下笔帽。
刚要低头审题,女生陡地想起什么,冷冷抬眼,将笔尖瞄准面前那堵墙,隔空戳动几下,才重新垂下眼帘。
春初珍推门叫回沉浸题海的女儿。
“你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