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初珍对她一天起码下楼丢五次垃圾的行为表示理解但不赞同:“我垃圾袋买得再多也不是给你这样造的吧。”
春早梗起脖子:“我不这样用,你网购的垃圾袋这辈子都用不完。”
春初珍心知她异常行为的原因,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你自己大方点人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春早:“你又不来月经了,你知道什么?”
春初珍露出被中伤的表情:“得意什么唷,搞得你能来一辈子月经似的。”
春早:“……”
她宽慰自己,妈妈都五十多岁了,千帆过尽,自然对世间万事看淡不少,能泰然处之。她初经人事不过三年尔尔,心里有道难迈的坎也不足为奇。
不过幸好,原也周末也不怎么待在出租房。他似乎更喜欢去外面的海洋,不屑于徘徊在格局有限的小池塘,同情他家庭背景之余,春早也会羡艳他的自由落拓。
她猜,如果在古代,原也一定会成为那种执剑天涯,惩恶除奸的少年侠客。
那她呢。
春早用笔抵着下巴,坐在书桌前分神地想。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苦兮兮闺中小姐?
怎么有那么一点点像……童越以前讲过的古代言情小说里的经典cp,春早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又晃晃笔,赶跑这些超出常理的想象。
周一大早临走前,她又仔细拾掇套换好卫生间的垃圾桶。
她是卡点过来的,原也前脚洗漱完出去,她后脚就窜入门内。空气里残留着男生牙膏的果香味,她将垃圾袋抽绳系好,绕在手指上,与妈妈道别,开门去学校。
临近十月,秋意来袭,早晚温差变大,外加生理期需要保暖的缘故,所以春早穿了件薄薄的长袖线衫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