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正视他俩,一本正经:“那你们就做一对苦命鸳鸯。”
那两人爆笑。
窗后的原也轻笑一声。
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所以很有趣,还有种滑稽又……可爱的反差感。
三人又在巷子里寒暄几句,那个叫春早的女生就道别离去。
她来时匆匆,走时明显能感觉出脚步轻盈,似一只饱食鲜嫩草叶就差要咩咩叫的羊羔。
目送她身影拐出巷口,原也才从窗边直起身,回到自己的机位。
寒假结束后,开学,分班,定级,集训,进程如车轮滚滚,一站又一站,几乎没有歇脚时刻。班级距离近的关系,原也又在校内偶见她几回,女生身边有固定好友,但大多时候,都是她朋友呶呶不休地讲,而她沉静不争地听,惯常抿唇的样子像极曾见的那张两寸照。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在五月,暮春空气里饱溢着樟树的清香,又逢橱窗里的天之骄子们更新迭代,原也破天荒地驻留在榜前,还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文科区域。
他找到那张面孔,才抬步离开。
这一次,他记住了她的排名,是第五。
作者有话说:
这是春早的“驴耳朵”
第四章有过伏笔,男主试探过
第24章第二十四个树洞
◎风吹过原野◎
春早有两个秘密。
第一个是她的藏宝盒——也被她称为小鸟放飞地。她跟姐姐春畅一致,有着无法声张的青春期。从出生后,春初珍就像个无处不在的温柔暴君,阴晴不定,而老爸生性懒惰又软弱,从不干政,充其量是个擅长和稀泥的油滑奸佞。
她与姐姐不同的是,春畅发泄不满的方式是写东西,中学以来攒下的日记摞得像山。而春早喜欢搞一些囤积和收集,东西大都古古怪怪,春初珍看到定要贬损几句“收破烂”那种,她就以此为寄托和减压。
她的第二个秘密同样简单:
她要出去野。
这自然与春初珍的教育理念相悖。她常年视“玩”这回事为洪水猛兽,本该出去暴晒淋雨闻花香的疯闹年纪,姐妹俩都会被封印在方寸之地。那时她和姐姐都住家,老爸跟着遭殃,开个电视看球赛都得提前打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