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的苹果肌快跟卧蚕完成交接仪式:那我去关咯?
原也:好。客厅灯我来关。
春早握着手机走回门边,又往外看一眼,才将门轻不可闻地掩上,没有上锁。
坐回床边,她评价道:你的仪式感真是有点怪。
而那边却说:你没发现么。
春早:嗯?
原也:我住来这边之后,只要你单独在家,我都不会关门。
春早回想片刻:好像真是。
她问:为什么?
原也:假如你有事找我呢。
春早:我没有那么多事。
原也:如果旁边住着一个总是关着门的人,你还会想跟他来往么。
春早:你是在影射我吗?
原也:不是,你又不是故意的。
春早:如果我真的很想跟一个人有来往的话,我应该会主动去敲ta的门。
她不敢用“他”,觉得那样太露骨,诱导性暗示性都太强。可发出去后,脸又红了,这可不就是欲盖弥彰的具体表现形式。
聊天框里没了消息。
须臾,门板上传来两下指背叩响,她惊得一下从床上撅起,高声:“有什么事吗——”
“不用开。”男生的嗓音似夜林穿行的风:“只是想敲两下。”
春早小步挪到门后,手圈住门把,心跳得杂而乱。手机振响,她收到他只能用文字表达的内容:像你说的那样。
春早拼尽全力克制,才不至于要在门板上咚咚捶两下,发泄喧嚣的喜悦。
她留在门后,终究让手垂落。
如果现在开门,她保不齐自己要对原也说些什么口不择言的冲动话语,因为激昂的情绪;因为对他的——剧烈到要爆炸的心动。
胸口漫长起伏一下,春早故作沉静回复:收到,请回,睡觉。
原也:ok。
还有个可爱的笑脸表情包。
似乎在强调,他并没有因为她不去开门直面他这回事而愠恼。
傻站片刻,消化完这颗体积过大的糖衣药丸,春早才慢吞吞走回去。刚要把自己摔回床上,忽然又传来敲门声,她讶然望回去:“又怎么了?”
还是原也的声音:“有你认识的人过来,好像是……”
“春早——”外头响起春畅炸呼呼的叫唤,又减弱:“她睡了?”
原也:“应该没有。”
“……”春早腾得起立,出去迎接自己老姐。
简单打个照面,春畅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回来后,姐妹俩挤到同一张小床上,春早把自己的靠背扔过去给姐姐当临时枕头,春畅垫了垫,嫌高,又把它扒拉开来,平躺在那不声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