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朱斌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她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然而,不知怎的,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那点骨子里的执拗忽然便有些动摇起来。
好像被他看见这种受训现场,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朱老师,”许西泽的视线从程今身上一掠而过,同朱斌打了个招呼。
又公事公办地答了他的问,“应该还不错,刚从机场回来,跟您报告一声。”
许西泽推门走了进来。
“西泽?”朱斌脸上的气性瞬间便消了不少,“你回来了?怎么样,考的还行吗?”
屋外的天色还没黑,但办公室的光线不大好,早早地开了灯,白炽灯的光线在少年的镜框上打下一缕光,映得他眉眼格外清隽勾人。
程今一愣,也松开了抱着的胳膊。
方才被朱斌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她一点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然而,不知怎的,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那点骨子里的执拗忽然便有些动摇起来。
好像被他看见这种受训现场,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朱老师,”许西泽的视线从程今身上一掠而过,同朱斌打了个招呼。
又公事公办地答了他的问,“应该还不错,刚从机场回来,跟您报告一声。”
“哈哈哈,”朱斌的心情仿佛转瞬便好了,“你说不错,那肯定就是稳了,你也真是,在外面累了两天,不回家休息,跑回学校来做什么,老师也没那么着急知道结果。”
要是搁在平时,听到这样虚伪的话,程今大概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这种气氛显然不允许,她恨不得许西泽没看见自己。
“你们班主任今天好像不在,”朱斌说,“行了,我给你做主,回去好好休息两天,周末的补课就别来了,回头见到你们班主任,我跟她打个招呼就行。”
“好的,”许西泽应下,“谢谢老师。”
“客气啥,”朱斌笑了一下,随后又烦恼地叹了口气,“这学校里要都是你这样的学生,当老师的起码能少长一半的白头发,说的就是你余志豪,别哼唧了,男子汉大丈夫丢不丢人?还有你程今,你哪天能不给我惹事?啊?”
正在那里装隐身的程今:“……”
下一秒,她感觉一道平静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双眸微抬,四目相对,狐狸迎上冰川,意料之中的溃败。
程今眨了一下眼睛,不自觉地挪开了目光。
“我想起来了,”朱斌看着程今,“西泽,这家伙开学那时候是不是还骚扰过你?她后来没再找你麻烦吧?”
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
程今无语地瞥了眼朱斌,正准备反驳,却听许西泽犹豫道:“这位同学是……”
“抱歉老师,我可能没什么印象了。”
程今:“?”
出去一趟,把脑子丢在京市了?
程今疑惑地看向他,朱斌也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过来,“没印象就算了,不重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