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成了当初无比向往的成年人,却也在成了年之后才知道,原来成年人的世界一点也不美好。
一桌子人,有的已经过上了社畜的生活,有的还在为一纸学位头疼,各有各的愁。
或许是老同学见面分外眼红,几轮酒下肚,一群人便都有点收不住舌头,席间话题从苦逼的人生聊到疼痛的青春,哇啦哇啦说了一通,最后还是落到绕不开的几个校园名人身上。
“许西泽,你们……还有几个人记得?”学委喝的舌头都大了,红着脸盯视全场。
“小许老师嘛,这谁不记得啊,”有女生说,“我当年还暗恋过人家呢。现在想想我还真是勇,那种家世的人也敢高攀。”
“你不能攀的是家世吗?是脑子吧?哈哈哈哈哈……”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没变的话,张丘的不说人话大概能排上前三,女生喝了酒,本就放开了性子,当即便抄起酒瓶子追了过来,穿西装打领带的张丘顿时像高中那样抱头鼠窜起来,其他人也嬉笑着看起热闹。
刚才的话题便被这久违的傻缺气氛冲散。
程今晃着杯子里的红酒,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她还以为能多听到一些关于许西泽的故事。
嘈杂的声响里,严沫拎着酒杯坐到了程今旁边。
这姑娘从小就长着颗擅长共情的七窍玲珑心,如今她留长了短发,稚嫩的婴儿肥褪去,五官变得更立体,也更有女人味儿了,她身上的香水是凛冬的玫瑰调,闻来叫人无端舒缓几分情绪。
程今瞥了她一眼,便听她问道:“今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意他吗?”
或许是酒劲上头,又或许是严沫身上的香水味让她放松了神经,程今垂眸坐在那里,安静了一会,忽然转头看向她,问道:“你知道他多少消息?”
严沫顿了顿,说:“不算少吧,看你想听哪方面的?”
“全部,”程今说,“我想听全部。”
严沫看了她一眼,点头说:“行。”
程今瞥了她一眼,便听她问道:“今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意他吗?”
或许是酒劲上头,又或许是严沫身上的香水味让她放松了神经,程今垂眸坐在那里,安静了一会,忽然转头看向她,问道:“你知道他多少消息?”
严沫顿了顿,说:“不算少吧,看你想听哪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