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操心,”许西泽启了一瓶朗姆,浅棕色的液体摇晃入杯,“兆阳在经商这块比我有天赋,大概是随了……”
随了谁不必提,只是那人如今还躺在病床上,要是知道许氏在他们兄弟俩手里变成今天的模样,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苏贺辞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不免唏嘘。
时过境迁,连当年那个天真无邪的傻小子都已经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也就在他们几个面前才能开得起这样无忧无虑的玩笑了。
只是时光的洪流里,有人被浪潮推着往前,有人却还停在原地,守着往日的风景。
他轻晃着酒杯,看向许西泽,还是启了那个话题。
“你跟程今,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许西泽手指搭在酒杯的边沿,漆黑的眸色被玻璃反射的光映得柔和一片。
“想把她追回来,”他的声音很轻,却盛着无数场深思熟虑后的踌躇,“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还来不来得及。”
“当然来得及啊!”苏贺辞顿时搁下了手里的杯子,“我去,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吗?想怎么追?要不要帮忙?哥们儿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许兆阳没有想到,上一秒才刚得知程今回国的消息,下一秒就能在酒店的转角碰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