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显然没怎么当回事,她喝了口咖啡,神情悠然,“我对研究男人没什么兴趣,对撬他们的嘴更没兴趣。”
“……”
林婵:带不动,实在带不动。
如果不是周旋曾经明确表露过她的性取向,还有画室里半面墙的男模裸身艺术画时不时拿出来刷刷存在感,她一度觉得周旋有时候说的话都太冷淡了。
完完全全一个性/冷淡。
偏偏又酷又拽,谁都不取悦,那股慵散劲简直迷死人。
忙活到下午四点,大家外出的外出,上楼休息的上楼,人群逐渐散去。
周旋喝完咖啡来了精神,便一直坐在吧台打游戏,她戴着蓝牙耳机,开了降噪,将外界杂音屏蔽到最低阈值。
是以,给了唐遇礼一个细致观察她的机会。
她做事的时候很投入,几乎不受环境影响四处张望,因此也就更便于包括他在内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打量过去。
无须说话,那张明艳精致的脸,就是先声夺人的最佳利器。
第一次,唐遇礼觉得他可以用毫无防备心来形容一个与认知屡屡违背的人。
那些不怀好意打着窥探与目的的眼神简直把腌臢心思写在了脸上,一一扫过那几张脸,唐遇礼再次发觉到令人意外的事实,他的记忆力好像受到什么刺激般无缝过渡到一个崭新又敏捷的阶段。
以至于片刻后,大着胆子走到周旋面前搭讪的男人,他看都不用看一眼,就能摸准他的座位,以及在他起身踌躇时犹豫不止的行动路线。
脸颊因为羞赧微红,脚步一度在走路时因为紧张而变得虚浮怪异,完全是个纯情怀春的愣头青。
唐遇礼非常笃定,按照周旋玩劣自我的性格,这个愣头青在她面前讨不到一点好,甚至还会被冷眼相待,继而批地一无是处,最后被她绝情地撵走。
一步、两步,唐遇礼看见男人走到周旋面前,她摘下了一边耳机,对方红着脸对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