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陌生且失控的体验,让她本能地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个好信号。
周旋隐约意识到什么,但她还没来得及抓住那点一闪而过的微弱念头开膛破肚地拆解开,话就已经从嗓子眼说出来了,快到似乎有转移注意力的嫌疑。可她为什么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要这个做什么,改行收破烂了?”
唐遇礼偏头看她一眼,又是那种令人不爽的眼神,他低声说,“你真的不知道?”
“你们男人都习惯用打哑谜的方式说话?”周旋想也没想直接问,她最讨厌自诩精明将话说得一知半解让人去猜。
看起来高深莫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仔细一剖析全是见不得人的废话。
这样想着,喉咙突然细密作痒,早就被抛在脑后的感冒时不时发作,周旋忍不住咳了几声。
似乎预料到唐遇礼会以此为突破口开始说教,她决定先发制人,撑着台面往后仰了下,“你是不是抽烟了?这股味呛地我咳嗽都出来了。”
没想到周旋会倒打一靶,唐遇礼顿时气笑了,旋即像是意识到不对劲,很快将这点微末不合时宜的情绪变化收拢。
“你是无赖吗?瞎话张口就来。”他不紧不慢地道,“明明是你感冒还没有完全康复,就跑来过瘾抽烟。怕我说你所以倒打一靶。”
唐遇礼声音偏沉地轻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周旋,惜命一点。”
周旋发现,他似乎习惯在情绪激动或进行大总结时刻意点明对方的名字,好端出一副郑重其事的认真态度,提醒对方予以足够的重视。
所以在唐遇礼出声叫她名字的那一刻,她条件反射地认为他好为人师的毛病又发作了,想越俎代庖教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