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那个愣头青来之前,他都不觉得有什么。
但看到他们两个相处起来无比融洽,封疆想起他和周旋碰面时异于常态冷硬的情景,原本打算离开的脚步顿时定在原地。
他隐隐发觉,周旋对他的不待见似乎和那次民宿里结下的梁子并没有太大关系,她或许只是单纯地、无理由地不待见他。
譬如此刻,她抬眼看见自己时,眼底蕴积的笑意瞬时荡然无存,只剩一片疏离的冷漠。
他自觉态度并不恶劣,和周边人相处也没有问题,但唯独在周旋面前多次碰钉子,反而还磕上瘾了,非得把这块疙瘩捋平了不可。
“我有哪里得罪你吗?”封疆皱眉问,眉心拧出一个川字,露出一副硬汉的困惑。
“没有,我和封队长面才见过几次,谈不上得罪这么严重。”周旋又闻到空气里那股逐渐挥发加重的铁锈味,下意识搓了下手里的铁屑。
就在封疆准备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目光突然越过她往后看定。
闷热的腥味淤积在肺腔,令人作呕。
周旋已经没耐心应对他了,皱眉打发道:“我只是单纯不喜欢姓封的人,这个理由,封队长还满意吗?”
说完,她直接转身,迎面看见几步之外的唐遇礼,绷紧的眉眼微微舒缓下来,“你怎么来了?”
唐遇礼掂了下手中的遮阳伞,目光冷淡地从封疆脸上收回,瞥见周旋布满绣垢的双手,反问:“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