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站在原地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慨和憋闷涌入心间。
明明他和周旋的对话还没结束,突然闯入一个第三者打断已经令人感到冒犯。
偏偏从头到尾,除了最开始视线相交那一刻有短暂的对视,唐遇礼将目光移开后,以一种完全忽视的态度,没再看过他一眼。
当初在民宿见过,封疆确信唐遇礼看他的眼神很明确流露出认识的意思,但他连最礼貌的招呼都没有,一如外表展现出的冷漠和决然。
一个两个,跟诚心不待见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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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十分钟前,唐遇礼正在遛三伏,准备回去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他走到僻静无人的地方接通,那边传来一道戏谑男音。
“你可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礼,连十几年前的财务明细都挖了出来,有这些套票转移资产的证据在,那帮老东西以后见到我都得爬着走。”
话音一转,“不过,你花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调查这个叫周谨的男人,他怎么开罪你了?要不要我找人把他骨灰挖出来给你出出气?”
“不要做多此一举的事。”唐遇礼冷淡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多了些许强硬,“你现在已经是公司的接班人,西装革履上身,收收那股不入流的匪气,至少表面上,装地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