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自身响当当自带吸引力的名号,慈文艺术这个名字实在普通地没有任何闪光点。
“看不出来你除了画画,还很懂公关营销的卖点。”周旋看完最后一张图,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
她对封文康了解得不多,却不是第一次听到慈文艺术中心这个名字。
方知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算懂,我父母是做小生意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了解一点。”
周旋并没有就此和方知维深聊,她没有钻研别人发家致富手段的习惯,尤其对方还是封文康。
但同一时间,从别处得知这件事的唐遇礼盯着停留在通话界面的屏幕,将几个关键信息串联在一起,很快得出了结论。
“文化展览馆是政府扶持的项目,这几年权柄下移,一直由沈培林主持,慈文只是金蝉脱壳的幌子,他想从政。”唐遇礼对电话那端的人说。
许应停了一瞬才答话,“难怪我每次见封文康,都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文雅的强盗气,公益项目做好了口碑就立起来了,有沈培林在,就算不顾及封文康,看在女儿的份上,也不会不答应。难为封文康了,在沈家伏低做下这么久才露出狐狸尾巴。”
唐遇礼不作犹豫:“他做不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做不起来,钱权势他差哪样?”许应笑着问,“如果你要动手整他提前跟我说一声,这个项目我投了点钱,记得提醒我及时撤资挽回损失。”
回应他的是语气凌厉的陈述,“你早就知道他中标的事。”
许应理所当然地说:“毕竟现在经济不景气,我又不像你那么淡泊名利,好项目就那么多,我当然要早点把它握在手里。”
唐遇礼对许应野心家的做法不作评价,生意场上谁不想四两拨千斤一步登顶,只靠运气的赌徒无法长久,但连运气都没有更是连门也入不了。
“我很好奇,你会怎么对付封文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