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动手打黎向然的那一刻,她的心跳没有一丝加快的预兆,感受不到丝毫兴奋的刺激。
仿佛身体感知外在环境波动的神经变得衰弱了。
甚至还比不上她在连山的那段时间,每天都过地很有意思。
想起连山,又无可避免地想起唐遇礼。
往事抽丝剥茧,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那些撕咬、挣扎、混乱、不堪,赤条条的凝视,抵死缠绵的博弈,各种各样的画面攫住了她飘零的思绪。
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拉着她往更深处堕下。
仅仅只是回想,周旋却感到身体仿佛应激般涌起一阵难捱的亢奋,似乎终于找到了某个激活启动的开关。
周旋很快回过神,意识到刚才的种种,不由觉得可笑和无趣。
还是太无聊了,没事想他干什么。
都断干净了,唐遇礼说不定早就把她视为人生的污点抛在脑后,这也正常,毕竟她对他的确不怎么样,是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那样的所作所为,他怎么想她都合乎情理。
周旋不是沉湎过去的人,大概是环境变化暂时无法适应,这段时间总是违背个性想一些不像自己能做的事。
将这一切归结为空窗期效应,周旋打算做些其他有意思的事让自己慢慢恢复原状,比如重操旧业画几幅画,再不济,物色一个感兴趣的人交往试试。
只要生活节奏正常了,她的心态自然会变好。
她是个行动派,指定好计划,隔天就会开始准备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