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她又该怎么面对唐遇礼。
周旋想不明白,也懒得深入思考这么头疼的问题。
“我觉得我们更适合当朋友,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她振振有词地说,毫不顾及唐遇礼在这句话后慢慢冷下来的表情,他不客气地打断她,“谁要跟你做朋友。”
周旋耸了耸肩,又喝了一口酒,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就要站起身,“随便你,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要走了。”
刚起个头,又被人一把按了回去,唐遇礼拽着她的手将人扯过来,掐着下巴就吻进去,像是急于求证什么,他有些用力,亲吻的声响埋在沙发之间发出闷响。
清晰地传入房间每一个角落。
周旋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她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人,到这种程度当然不可能没有反应,思绪纷乱之际,也环住他的脖颈,贴着唇回应着,打算用这种方式将这笔烂账就这么不清不白的糊弄过去。
唐遇礼拉着她的手将人带坐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一面往上落在周旋胸口的位置,轻轻抚过。
他声音哑地厉害,滚烫的气息钻出来,“听见了吗?”
“什么?”
“你的心跳。”贴在那的力道骤然加重,带着几乎故意的企图。
唐遇礼抱着她,一边亲一边说:“你对着一瓶红酒,心跳也能快成这样?”
条理清晰的声音不徐不疾,仔细分辨还能听出有条不紊的理性,“人和东西是不同的,人是活的,东西是死的,它能像现在我跟你这样,听着你接近每分钟120次的心跳,一边接吻、拥抱、上/床吗?”
好似不需要她的回答,唐遇礼自顾自说,“它不能,但我可以。”
“你还想知道我和它们的区别吗?”
周旋隐约感受到什么,猛然一顿,被抵着下巴支移着余光往下一撇,下意识抵触地绷紧一瞬,却来不及做心理准备,额尖一点点冒出细汗。
如骤雨般密集的水珠倾巢而下。
唐遇礼似乎是陷入绝境般疯狂地重复,一遍接一遍不知疲倦地向她说明和求证这点细微区别的天差地别。
“我知道怎么样能让你感到兴/奋和舒/服,它可以吗?”
炽亮的灯光几乎清透到让人眼晕,男人的声音如窃语一般在耳边断断续续。
“感受到了吗,我和那一堆合成物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