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我要跟他结婚了?”周旋忽然想到什么,“之前在连山,你不是亲口跟我说让我跟他断了,才几个月,就把自己说的话都忘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笔烂账,沈培林顿时愣了,回头对上唐遇礼不轻不重打过来的视线。
长辈的身份被周旋视若无物,横竖压不住她,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怎么,丑媳妇也要见公婆,拦着我不让见,难不成到时候你还想从我这偷户口本瞒天过海把婚结了?”
一旁没怎么说话的唐遇礼适时掀起眼帘,黑眸沉定地看过来,似乎也很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察觉到男人热意温升的视线徐徐探来,周旋微微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谁跟你说我要跟他结婚了?”周旋忽然想到什么,“之前在连山,你不是亲口跟我说让我跟他断了,才几个月,就把自己说的话都忘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笔烂账,沈培林顿时愣了,回头对上唐遇礼不轻不重打过来的视线。
他跟沈培林见过的其他后辈不一样,身上总是沉淀着一股平心静心的气场,不张扬、不冒进,清清凌凌站在那蜕去了同龄人的浮躁之气,跟一根扎根的白杨树似的,即使扔进人堆里,也能第一眼就看出些非同一般的名堂,看着就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主。
就连刚才他和周旋说话,唐遇礼虽然全程没插一句嘴,但存在感始终贯穿全程,无声无息几个眼神动作就向沈培林表明了他的立场。
以至于沈培林每次开口,话都要打量着在脑子里过一遍再斟酌着说出来,谁知道周旋全给他捅出来了。
顶着背后的视线,沈培林看着周旋,开始赖账,“我可没说过这种话,你别乱甩黑锅。”
周旋乐了,正要开口的时候,唐遇礼忽然出声喊住她,眼神往门口的方向扬了扬,“我手机好像落在车里了,能帮我拿过来么?”
周旋先是看了他一眼,笑意渐收,从他手里接过文件,“我去车上等你。”
目睹人离开,唐遇礼转头看向沈培林,言语只剩客气,将距离感拉地十成十,给沈培林一种从刚才见面就隐约涌现的感觉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强烈,好像他完全是看在他和周旋的关系上才对他这么恭顺有礼。
或者说,他完全有能力将这点距离化为乌有,却还是有意无意坦露出来让他感觉到了。
“您有话直说,茶就不喝了。”唐遇礼朝周旋不久前坐下的地方投去一眼,话里意思明显,“她还在等我。”
沈培林稍稍正色起来,语气严肃,“你和周旋是认真在谈,还是随便玩玩?”
唐遇礼不紧不慢道:“您通过周旋调查到我就应该知道,我是追着她回西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