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遇礼垂眉看她,默不作声了好几秒,那点笑意也散了,凝聚在眼睛里变成化不开的丰硕果实。
那句话在他耳廓、唇边、心间反复揉捻。
痛到极致就是酣畅淋漓的释放。
唐遇礼有些粗乱地将周旋撑起来,扳正她的脸面向自己深沉的视线。
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这样才能有条不紊地完成每一步合情合理的最佳行动。
他更喜欢在这个时候推敲打磨周旋的表情,观察她皱眉闭目深深压抑起来时,眼皮凹陷的弧度,以及身体下意识给出的最本能的回答。
她不是诚实的骗子,但肢体永远不会撒谎。
透过她晶亮清透的眼睛,唐遇礼看到了答案,她同样渴望他的渴望。
他感觉自己也疯了,没有底线、没有克制、一切行为全凭冲动。
周旋浑身充盈,复尔又松散,她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却还是紧紧抱住他,抱不住就掐,指甲、头发、嘴唇,还有别的地方。
最终,她在每一处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唐遇礼。
周旋听到自己过分嘶哑的嗓音仿佛变了一个人,她用玩笑的语气尽量平稳地对唐遇礼说,“你说再这样下去,我们两谁先死?”
唐遇礼短促地笑了下,他搂着周旋的后背将她抱起来,四目相对,那把火好像又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