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场的所有人也知道了声源的所在,此时的樊天逸坐在会议室一角,他打开书包翻出大量照片,从年代上看像是很多年前照相机才传入夏国的时期所拍摄的。
敏锐地感觉有大事件将要发生的记者们,接过了传阅而来的照片。
这些相片的像素很低,第一张依稀可以看到一个6-8岁大小的孩童整个身子埋在土坑里,只剩一个圆圆的头颅露出地面,有人正用刀割开孩童的天灵盖,这个孩童正努力挣扎着,脸上充满恐惧。
第二张照片是一个黑色的肉球倒在地上,刚刚的土坑里只留下一层人皮,一个中年男人拎着另一块非常完整的人皮,像晾晒衣服一样做着舒展的动作,地上满是粘稠的液体,虽然是黑白的像素,仍能看到附着在人皮上的人体组织。
蓝鳍和黄嘉茂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他们很清楚这些照片的真实性,这是当年“招商引资”的部分作品,但这些是非常机密的资料等闲人是没办法拿到的,他们赶紧用眼神示意身边人。
樊天逸的声音继续传来,“大家明白了两件事的关联了吗?这样一个小村庄,随便就是千万级别的开销,正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极其挣钱的生意。
洪西村真正的传统就是这样抓来无辜的孩童,活活地用水银把他们制作成白事用的纸人,然后靠这个丧尽天良的买卖,屹立千年不倒。”
就像春日平地的第一声惊雷,此刻在整个屋子炸响,如果说刚刚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此刻樊天逸的话如此直白,在场的人终于都听懂了。
整个祠堂不相干的人很多,除了最核心的那几十个人以外,其他的两姓村民也面面相觑,他们显然还没能进入到核心的圈子,对这些一无所知。
蓝鳍和黄嘉茂当机立断,“洪西村树大招风,年年都有这样的人企图用各种方式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各位嘉宾不必在意,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说着有好几位辈分不小的两姓村民站起来让人赶紧请记者们出去用餐。
几名保安正想上前带走樊天逸,没想到刚才受到冷遇还被一阵抢白的钱立找到场子,“刚才说的什么孩童、水银、命案,事情都没搞清楚你们就想赶人,你们真当我们县委的是纸人啊?”
钱立觉得这是讨价还价的一个最好时机,然而又想起樊天逸刚刚的话,他又“呸呸呸”了几声。
接着钱主任拿出县委领导的威严,“公职干部在此,我看谁敢胡来。”
蓝奇邃清了清嗓子,“钱主任,你之前说的任何事情都好商量,但如果你此刻阻拦我们做事,那我们的合作就再无可能。”
钱立等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他笑逐颜开道,“当然我作为外人,洪西村的事情还是让洪西村自己内部的人解决。”
工作人员把樊天逸团团围住,他挣扎几下没有挣脱,一人翻查他的书包,拿出一个相机,另一人从他身上翻出手机。
“你们无权拿走我的私人物品。”樊天逸没想到洪西村的人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也敢直接动手,“我是夏国普法电视台的在编记者,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黄家有人一声令下,几人站在葛淑怡旁边,一人按住她的肩膀,控制着她的一举一动,葛淑怡从今天起就一直是重点监视的目标。
在场的记者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洪西村的人几乎是连拉带扯想尽快把人请出。
一个工作人员拿着手机递给蓝鳍,蓝鳍粗粗看过,“跟他联系的人是崔瞳。”她压低声音对黄嘉茂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崔瞳都说了,先把这里按下来,之后我们再亲自去打个招呼。”
黄家有人立刻骂开了,“前有万润良,后有崔瞳,这些外姓的没一个好,尽是些吃里爬外的东西。”
观众席上,坐在稍远处一直看着事态发展的女性站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我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万叔叔就是因为不想再延续这般残酷的行为,所以联合了洪西村其他村民,在斗争的途中被你们陷害,以至于最后在狱中悲愤自杀。”
女性从后排一步步上前,她走到台上,拿起放在演讲台上象征洪西村形象的纸灯笼,狠狠摔在地上。
洪西村的这场戏越来越热闹了,在场的记者们纷纷拿起相机,樊天逸的爆料还没有弄清楚,刚刚又来一个被迫害的哪个谁?
黄嘉茂一个眼神另有一些人上前,女性后退一步,拿出一个小型遥控器,“你们别动,这间屋子的祭品箱子里面早就被埋了无数炸药。你们一动,我们就jsg一起死,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请大家听完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