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冲突,但你追的人是温酒,就有冲突,”白鸽道,“我不想重复温酒和仲孙赫的关系,你肯定知道,你爸爸好不容易跟fox缓和关系,你是一点不顾他的死活,以为远在国外,就万事大吉了?”
“你知道的还挺多。”
“呵,”白鸽一笑,“只要我想,我还可以知道更多,比如你之前在国内睡过几个人类,几个非人类,玩过什么刺激的游戏,干过什么勾当……”
她没有继续罗列,话锋一转:“周宏伟,你不干净,你配不上温酒。”
不干净,不干净,不干净。
这三个字就像三道雷,道道劈中周宏伟要害。
他咽下一口唾沫,略带迟钝地说道:“可我真的喜欢她。”
“你那不叫喜欢,”白鸽一语中的,“你得到过太多人,很轻易,温酒的出现,温酒的脾气,温酒的拒绝,温酒的所有,不过是你征服不下的新鲜感和好胜心在作祟,不信十年后再看,你绝对会喜欢上第二个温酒,第三个温酒,因为你生来如此。”
见周宏伟低头不应,她又说出一句:“你能像仲孙赫一样,寻她百年,守她千年,护她万年,始终如一吗?”
“你不能,仲孙赫能。”
周宏伟怔了怔,手紧紧握成拳,脑海中冒出温酒那句话:“你来晚了。”
他受不了,他从小到大没有受过挫折。
“我会向你证明,我能保护好她!”
“是吗?”白鸽猛地扇动翅膀,平地刮起一阵风,将周宏伟刮倒。
白鸽站起来,居高睥睨他:“你看,小小的风都能打倒你,将来若是遇见实力强大的妖魔要取温酒性命,你哪来的能力保护她?光靠自信吗?”
面对她的嘲讽,周宏伟心里纵然有火,却不敢发。
仲孙赫无论在哪方面,都完胜于他。
“你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及时止损,对你是一种保护。”
白鸽收起翅膀,转身迈进教学楼。
教室里,两个志愿者分别坐在讲台两边,白板上是他们的资料。
老师问道:“谁能针对两位的情况,给出合理的治疗建议?”
同学们纷纷讨论左边的志愿者,对右边的,只是说难看,丑陋,可怕。
“没有人说一下右边志愿者的情况吗?”老师见没人举手,点了温酒的名,“请我们今年的交流生,温酒同学,来说一下吧,不用很详细,简单阐述就好。”
温酒站起来,看向右边那人,那人也在看她,被火掠烧过的脸皮皱在一起,旧部分和新肉混合,没有嘴唇,没有上下眼皮,没有眉毛,只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瞪着,一半光头一半黑发,外耳完全中空,耳廓在做支撑,下面耳垂耷拉着,像一颗珠子。
温酒找不出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除了恐怖还是恐怖。
要是在晚上碰到他,当场立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