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仲孙赫摸她头发，好让自己安生下来。
以前克制自己不要对她太过分，现在在一起又患得患失，怕她带来的惊喜和心跳是虚无的，总有一天会醒。
他觉得自己不是病了就是疯了，想把她攥在手里，装进口袋，拆吞入腹。
他吻她，用力抱她，感受她的存在，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些。
温酒安抚他：“没关系，你只是太在乎我了，没关系。”
仲孙赫吸吸鼻子，声音微弱到听不见：“我只有你。”
“那我来救你。”
她明白的，从小被当成孽种煞星，差点被长老杀掉，去神林山才保住一条命，却也没有爹妈疼爱，只有山上的动物陪他疯陪他玩。
她明白的，毕竟再多爱也替代不了他们。
她明白的，他很羡慕蓝骐。
她明白的，不是不爱吃鸡排，是在抗拒这么多年迟来的亲情。
温酒好像突然就想通，那些人骂她没父母，仲孙赫为何那样狠。
她在人间体验这一趟，又何尝不是以另一种方式在体验仲孙赫的人生。
她拍拍他后背，见他恢复常态，清冷有距离。
他生得那样好看，眉眼完美，眼神却是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