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仅仅知道真相是不够的。还要继续查,恐怕还会牵扯出陈年往事。
见她沉默,水牧心里憋屈的很,他隔着被褥将她扑倒。
“夫人只知道利用我吗?别查了,难道你还想让官府去抓那条老蛇吗?”
想起昨夜替他折骨枝,向来高傲的狐狸瑟缩着索吻,米竹心里一堵。
那位“殿下”才是正主。
她神色恹恹,“你又为何百般不愿,害怕我接触这件事?”
狐狸尾巴轻轻摇着,水牧避而不答,“你眼中只有这些事,何时肯与我生几只狐崽?”
一手捂住向自己贴近的唇,米竹落荒而逃,被地上的桃枝绊了好几下。
官府衙门的厢房内。
吴清风和木翘暂时未能洗脱嫌疑,被拘在同一间厢房内。
米竹带着舟舟,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吴清风,他眼上覆着白纱,“何人?”
“是我,知府大人命我协助查案。前来寻你的友人。”米竹抱着周周,望屋里看,瞥见木翘正躺在榻上。
吴清风让出道,示意她进屋,“夫人请,木翘正在休息,有何事可以先问小生。”
进了屋,米竹与他坐在外间谈话,“吴公子落榜之事,容易被拿来做文章,有因妒生恨之嫌疑。”
她捻起桌上的书法字帖,墨迹未干,显然出自吴清风之手,遒劲有力,收放自如。
不禁多看了他几眼,眼盲之人竟然能做到如此,是该有多高的书法功底?
吴清风手握折扇,是几日前在街上说书时的那把,上面歪歪扭扭的〖清风绝色〗显然不是出自他之手。
他的薄薄的双唇一抿,唇角微提,
“夫人,当年之事小生早已释怀。我与韩状元二人,相伴赴京赶考,小生名落孙山,准备动身回枯柳镇,”
他将折扇打开,摩挲扇面,继续道。
“却在勾栏间听见,圣上所夸赞的金榜之作——《论忠孝》,便是出自我之手。”
“提及忠为臣,孝为子,忠孝之人难成事。这只是小生用来哗众取宠的,是一步险棋。”
米竹了然,状元之位本该是吴清风的。之后的事不难猜测。
到衙门击鼓鸣冤,再被权贵打压,赶出京城。成为落魄书生。
但吴清风才华依旧,若是在下一届中再拔得头筹,便会有风险。
所以,吴清风只能成为瞎子。最好再提不起笔,再吟不了诗。
“公子,这是你的说辞。我会如实转告知府大人。不过——”米竹眼神挪到他手中的折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