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过多的狭长眸子盯着米竹,用口型无声地挑衅,『找——死』
少女无视他,对着吴清风道:“公子,当年之案已在调查,我先告辞,毕竟您的友人——”
“——睡糊涂了。不方便谈事。”
他轻笑,“夫人自便。”
米竹大步离开厢房,站在积雪的院子里。
外头的寒风激得她一哆嗦,将带着绒毛的帽子戴到头上,裹住发红的耳朵。
片刻,木翘的声音追了出来,“你站住!”
米竹回头,眯着眼看他,“入冬了,你不用去冬眠?”
木翘站在雪中,披风之下还有大袄,长袍,整个人像个身高八尺的球。
大球发话了,“不用你操心。你来查当年清风被顶替的事?”
三句不离吴清风,实在很木翘。
米竹点头,“是,需要你随我去京城,拿到证据。”
男人冷笑一声,其实被冻到声音都在哆嗦。
“怎么不找那只狐狸随你去?再说了,我如何信你?若是我走了,你让狐狸伤了清风,报复我怎么办?”
实在折服于他的想象力,米竹也感叹他这智力如何修炼成人的。
将揣测都说出来,真是嫌死得不够快。
突然就理解为什么木翘没有在杀了韩清言后毁尸灭迹了。他根本没带脑子。
“水牧怕是会阻挠我。而你比谁都希望当年之事被彻查。”
少女眼眸发亮。
……
马车上,米竹趴在窗口,胃里翻江倒海,“呕——”
舟舟挨着她坐,皱巴的小脸看着木翘,“坏蛇!你又害娘亲!”
一身青色大袄,木翘挨着暖炉坐,不吭声。
这也能赖他?他只是蛇,又不是亡灵,还能瞬移不成?该是多久到车程,就要走多久。
……
彼时,还在枯柳镇的水牧怒火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