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带着舟舟,狭窄的里间只有他们二人。
米竹没有客气,直接坐到他的对面,“还要多谢公子的提点,现在圣上已经为吴清风正名。”
“是吗,那可太好了!所幸能顺利平反。”他笑起来有个梨涡,眉眼更加温和。
榻边的木窗合着,米竹身子前倾,去开窗,向外看去。
吴清风和木翘撑着伞,正在往这边走来。伞上面铺着厚厚一层积雪。
哟,来的正好
“米竹?你一个人怎么在这?”木翘将伞丢在外间,随着吴清风进了里间。
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更加逼仄。
吴清风看不见,面上也有惊讶之色,“水夫人在这?怎么也来这书院了?”
米竹起身,气定神闲,“自然是来寻友人。”目光转向小榻上的男人。
将他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
木翘双手环胸,“友人?你在这书院有友人?”
“木翘,你去外边,我和吴公子有话要谈。”她弯腰拎起来角落里的一个暖炉,塞到他手里,打发他出去。
自从上次马车中木翘知道她是通灵人,态度便来了个大转弯。
果然,他乖乖的,手里拎着两个暖炉出去,还嘀嘀咕咕。
“孤男寡女的,有什么好谈的。”
米竹起身,将矮凳上的软垫放在自己原先做的位置,搀扶着吴清风坐下。
自己则站在一旁。
与吴清风相对而坐的男人,此时腰背挺拔,目光落在他身上。
该如何形容呢?似故人重逢,似相思得解,似时过境迁的感慨。
先前米竹以为,他只是吴清风的狂热党,现在须得斟酌一下。
“吴公子,你早已知道,木翘不是凡人,对吧。”
话音刚落,吴清风唇上的弧度消失。
“水夫人说笑了,木翘不是人,又能是什么?”
坐在吴清风对面的男人一时有些凌乱,只是垂首盯着桌案,心里默念非礼勿听。
米竹不再客套,“先前,你谢绝我为木翘把脉,其实是担心我发现,他没有常人的体温,对吧?”
她不给他机会反驳,“你与木翘形影不离,关押期间更是共用一张床榻,他没有体温,你会不知道?”
“再者,一入冬,温度一降下来,木翘便整日卧在穿榻上,有时根本喊不醒,对吧?”
她步步紧逼,“在衙门大堂之上,你可是第一个相信我说的,舟舟有神明庇佑。”
“一个读儒学,习大道的才子,如此轻易动摇自己毕生所学,实在怪异。”
先前米竹以为,他只是吴清风的狂热党,现在须得斟酌一下。
“吴公子,你早已知道,木翘不是凡人,对吧。”
话音刚落,吴清风唇上的弧度消失。
“水夫人说笑了,木翘不是人,又能是什么?”
坐在吴清风对面的男人一时有些凌乱,只是垂首盯着桌案,心里默念非礼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