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睚眦雕像里藏了金银玉器,却还藏了十几具骷髅?
无厄依旧无法置信,“不可能!书室不也是尸蝶老巢吗,可这能证明看管书室的人豢养尸蝶吗?”
“无厄。”
米竹的桃花眼直视他,“是你说的,红罂是喂养出尸蝶的花。”
无厄神色激动,声音不禁带上了哭腔,“这是我亲眼所见,尸蝶爆发那一日,它们将染坊仓库里的红罂一扫而光,便开始袭击我们!”
米竹了然,“可是,为何你祖母会在仓库里准备红罂?”
眼底有一瞬间的怔愣,无厄声音急促,“染坊如何能没有染料!”
“染料?哈哈哈……”米竹气急反笑,凑到他跟前,抬头直视他。“你果然被养成了什么都没学到的乖孩子。”
无厄的眼里都是错愕,“你,你这是何意?”
叹了口气,米竹摇了摇头,“红色染料是茜草——不可能是稀有的红罂。”
答案呼之欲出,这间染坊才是尸蝶的起源之地。
无厄的祖母,那位垄断牡丹城的染坊生意,又险些把控牡丹城的口脂生意的老媪——才是牡丹城的罪人。
徒留无厄一人,站在睚眦雕像之后,呆滞的目光看着石像里的十几具骷髅。
梦醒了,只有他依旧不肯睁眼。
……
入夜。
“有些难受。”
“怎么了,殿下?”
“这是哪?”她站起身,站在湖中央的一片沙洲上,低头,身上居然穿着华丽锦缎,腕上戴着金钏,叮当作响。
“殿下。”一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水牧抬手解下束腰带腰带,带着珠链玉佩碰撞的清脆声,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上。
“水牧,你可以化形了吗?”米竹扭过腰身,纤纤玉指抚在他的脸颊。
水牧拥着她,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