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染坊豢养了尸蝶,那个杜家的老妇野心滔天。”
米竹长长“哦”了一声,继续问:“可杜无厄,也就是那个老妇的孙子,据他所说,尸蝶是阳春楼放出来的。”
牡丹一手拍在榻上,血肉横飞,因为先前米竹在这张榻上待过,女亡灵可以触碰。
“颠倒是非!你知道我为何成了这副模样吗?杜老妇来寻过我,要接手阳春楼的胭脂虫,可是楼里的姑娘哪里肯。”
“好容易不必以色事人,商女哪肯再做榻上宠。”
“后来那老妇又差人来说,染坊做出了更出色的口脂,阳春楼的姊妹便要去瞧瞧,好学一学,将阳春楼发扬起来。”
“可她们没有回来!只留了辞别信,说是要离开去云游,便不知所踪。可她们并不识字!”
牡丹的声音带着哭腔,没了眼球的空洞眼眶流不出泪水。
“没等我去寻,杜老妇先找上门,逼我转手胭脂虫,还说她已经将胭脂虫养成了蝶,做出的胭脂更红艳。”
“彼时我一心记挂不知所踪的姊妹们,没有搭理她,可转身便被她掳走,折磨至此,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女亡灵在榻上哭嚎,抬手抹着那根本不存在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