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番又是何意……”
“让我离开,又逼我现身。告诉我已有意中人,又毫无防备地在我身侧酣睡。”
“在我来不及回到您身边时,又遇见了谁……不是木翘,不是封寸,不是罗刹……”
清俊的狐狸眼渐渐融着暗色,心里有了考量,五行之力赐给了五只死物,只剩最后的火灵。
老牛哞声悠长,二人随着马车起起伏伏。
米竹陷入梦乡,梦见红狐狸在牛车的必经之路上撒银两;在她被活盔甲一箭穿心时,从洞窟壁上滚落,落入荆棘丛里;在她逮银面具男人时,躲在楼阁上望她。
梦见红狐狸在戈壁滩上活捉沙漠兔;在她身边时蹑手蹑脚,想牵她又屡屡瑟缩。
……
悠悠转醒,米竹唇角扬着一丝轻柔弧度。
朝阳似温黄的帐中烛火,她在枯草垛中坐起,摸索到一袭整齐叠放着的薄烟纱齐胸襦裙,配着金色披帛,织金纹路簇成朵朵桃花。
眉眼舒缓,她抬起头四下寻找,却不见水牧的身影。
牛车停在了一座朱门府邸之前。
红漆斑驳的朱门从内打开,玄色长袍的男子跨步走来,面上带笑,“殿下,别来无恙。”
米竹裹着白袍,坐在牛车的干草垛上,“你是谁?”
男人徐徐走来,眉眼弯弯,将牛车上的一袭织金裙拿在手中,“温南风,这还是殿下给我取的名字。是小五托我照顾好殿下的。”
小五?好样的,水牧居然玩起了不辞而别。
白袍一裹,米竹跳下牛车,面色一沉,“所以水牧离开了?可有说去了哪?”
温南风手里拿着一袭织金裙,领着她进了府邸,声音轻柔,“那倒不曾说要去哪,只是颇为不甘心地通知我来接殿下。”
府邸之内,栽种了林林散散的高伟树木,荫蔽得院子里有些森然。
坐在蜿蜒小道之间,米竹蛾眉微蹙,细细打量着高耸的不知名树木。
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温南风转身望向她,继而笑道:“对了,小五还说莫辜负殿下。”
笑声清朗,带着几分惬意,“他怕是有什么误会,连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森然。”
米竹顿住脚步,缓缓垂首低笑,“水火不容罢了,对你有敌意不是理所应当吗?”
“水火不容?”
笑声缕缕而起,温男人望向她的眼神带着些不忍,“殿下怕是忘了,我与他可是盟友知己。”
“小五还是只狐狸幼崽时,还是我一手指教的。”
“再后来他能与殿下……”
温南风的话戛然而止,眉毛不禁一扬,神色有几分耐人寻味。
坐在蜿蜒小道之间,米竹蛾眉微蹙,细细打量着高耸的不知名树木。
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温南风转身望向她,继而笑道:“对了,小五还说莫辜负殿下。”
笑声清朗,带着几分惬意,“他怕是有什么误会,连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森然。”
米竹顿住脚步,缓缓垂首低笑,“水火不容罢了,对你有敌意不是理所应当吗?”
“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