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妇的声音,米竹松开了身边人的臂弯,提裙凑到她身边,“婶子,茶楼掌柜白礼楠便是白家人吗?”
“是啊,你问这做甚?”
一双眼睛被垂下的眼皮半遮着,老妇上下打量了一番,面上戒备之色久久不散。
毕竟她和官差站在一起,还相谈甚欢。
米竹轻轻将手搭在老妇的手背上,金钏玉镯叮当作响,清脆之余不乏贵气,“婶子,我就是问问罢了。白家是什么来头怎么乌鸦湾的人都知道?”
叮当作响的金玉镯子勾走了老妇人的目光。
农妇忙活了大半辈子,也堪堪只是在大婚那几日戴过几回金钏玉镯。
她啧啧叹息,不止叹自己还是叹白家的兴败,“白家本来就是个乌鸦湾里的小商贾,偏偏当家的白老爷膝下无子,便收养了十来个小子。”
“那可是文韬武略,样样精细地培养着,想着来日接管生意的。”
说着说着,老妇似是讲上头了,也回握住了米竹的柔荑玉手,凑近了低声说着。
“诶,没想到白老爷老来得子,那孩子就是这茶楼掌柜白礼楠,自当是万分金贵着的。”
“是吗?那怎么现在不见白家产业楼铺,就茶楼掌柜一人经营着这间小楼?”
米竹也学着老妇低声耳语,将诉说的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这时身旁嘈杂的人群似乎干扰不到这二人,老妇拍拍她的手背,蹙着眉似在抱不平,“这你就不知道了。”
“白老爷老来得子,自然千娇百宠地待这小儿子,可惜在十来年前,防不胜防地,这金贵的公子哥被人给劫走了——还给割了只耳朵。”
“啧啧啧,那一日可给我吓的,一个小血人儿——就这么一瘸一拐地回来,却听闻白家被雷火焚了,又只剩他一人。”
“当年他才这么点大……”
说着,老妇还抬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话锋一转,她面上褶子又堆砌起来,带着几分鄙夷,“罢了,该!因果有报罢了!”
待到老妇将头抬起,才发现那个鹅黄襦裙的少女已经不见。
“什么怪丫头……这金钏怎么在这……”
面上讶然,老妇小心翼翼地将腕上的金钏取下来,在金灿灿的光辉下显得愈发夺目。
四下张望着,老妇的神色喜悲交加,颇有戏曲剧的小旦换脸般的快速。
七层高阁,夜风习习。
米竹再度在沁心夜风中有了几分凌乱,她长睫盛着月光,眼底倒映着满楼鬼魂。
它们近乎透明地泛着白色荧光,或是倒吊在阁楼屋檐,或是飘在乌鸦树里,或是绕着阁楼尖尖。
哭嚎声刺耳,米竹脑袋嗡嗡的。
“别嚎了。”
待到老妇将头抬起,才发现那个鹅黄襦裙的少女已经不见。
“什么怪丫头……这金钏怎么在这……”
面上讶然,老妇小心翼翼地将腕上的金钏取下来,在金灿灿的光辉下显得愈发夺目。
四下张望着,老妇的神色喜悲交加,颇有戏曲剧的小旦换脸般的快速。
七层高阁,夜风习习。
米竹再度在沁心夜风中有了几分凌乱,她长睫盛着月光,眼底倒映着满楼鬼魂。
它们近乎透明地泛着白色荧光,或是倒吊在阁楼屋檐,或是飘在乌鸦树里,或是绕着阁楼尖尖。
哭嚎声刺耳,米竹脑袋嗡嗡的。
“别嚎了。”
一语响起,压抑着的抽噎声委屈声更浓,米竹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