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你别想饱餐一顿。”
没有丝毫波澜,白礼楠又端坐在脏兮兮的草垛上。
两只老鼠从草垛中溜了出来,其中一只一瘸一拐。
很快,那一只颠簸爬行着的老鼠便被白礼楠逮住了。
他踩住了老鼠的后颈,将它碾个半死,看着这小兽抽搐着,看似内脏坏死了。
神色恹恹,白礼楠蹙眉望向小窗上的乌鸦,声音不悦,“怎么还在这?想堵死牢房的通风口么?”
思及乌鸦同温南风的联系,他又将眉眼舒展,好整以暇地望着乌鸦。
“你该不会是温南风吧?”
乌鸦睁着黑豆眼,与他对视。
扑腾着翅膀落到他身边的草垛上,从他鞋底下抢过那只抽搐的老鼠。
白礼楠怔愣地看着,目光又随着乌鸦回到小窗台上。
轻笑声响起,白礼楠不禁讥笑,“我真是疯了。”
竟是同乌鸦说话。怎么会以为是温南风,他何时会去叼老鼠这种污秽的东西?
笑意渐渐收敛,白礼楠徐徐合上眼,眼睫盛着日光。
“若是遇到温南风,还烦请转告他,少自做多情来救人。”
“念在多年情谊,还请放我去死。”
待到白礼楠再望向那扇小窗,乌鸦已经不见了身影。
愈发多的阳光透进了牢房,顿时就亮堂了许多。
可是四下静谧无声,徒留他的浅浅呼吸。
仅仅一墙之隔的牢房外,温南风披着玄色外裳,将抽搐的老鼠踩在脚下,合着眼,攥着拳。
七层高阁之上,米竹正犹豫不决。
“已经月余了,狐狸不是两个月便能出生了吗?若是我在昏迷中要生了怎么办?”
她垂首轻轻抚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愁容满面。
“殿下似乎一直以为会生出狐狸。就不可能是十月怀胎诞下婴孩吗?”
看着她捉急,水牧轻笑出声。
闻言米竹一愣,“说得在理。那来吧,把衣服扒了。”
玉指撩白衣,轻解白玉扣,米竹轻车熟路地扯开水牧的衣裳,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胸膛。
水牧垂眸望着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