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到这湖底为的什么!”
“殿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深邃的狐狸眼沁出血泪,也没打动米竹。
“不对……你怎么会是他呢。”
“人不可能投牲畜道变成狐狸,他也不可能这么对我……”
“你亲口告诉我,你是不是他?”
腥红的桃花眼恢复了一丝理智,却没得到到水牧的肯定回答,哪怕微微点一下头。
红发半掩,水牧紧闭着双唇,默不作声。
“那,本宫亲自走一趟。”
涌动的金色烟雾将她裹挟,檀口一张一合,古咒从她口中被念出。
顿时一袭织金宫裙落地,在水牧面前堆积在冰凉的青石砖上。
她消失了。
像当年天罚的雷击之下,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古咒那样,她又驱动了新的神力。
“殿下!”
……
米竹睁眼,随着忘川河上的一叶扁舟起起伏伏,身上不着寸缕。
白袍翩翩而落,从虚妄的黑茫茫上空而来,蒙头盖在米竹身上
将袍子随意一披,米竹起身站在舟头,黑蒙蒙的河上只能望见前方是岸。
而岸上红灯黄影参差摇曳,喧闹声传到了耳边。
“押大!赌注——半两腿肉!”
“押小!赌注——一只眼!”
两只缺胳膊少腿的东西对战,跳脚着以赌桌为中心,相视而立。
岸上桀桀怪叫的亡灵不在少数,他们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在赌桌之间来回换阵地。
寻寻觅觅,以自己的身体内脏作赌注。
甚至无人在意米竹已经从忘川河下来,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些鬼魂。
“小姑娘,敢不敢玩一把?就赌上你的一截酥腰如何?”
近岸的一张赌桌旁,庄家是个小孩,他手捧骰盅,绕着手腕打圈摇着,目光落在米竹腰上。
等着开盘的赌客拍桌叫嚣,“快点开!开个大!再赢条胳膊,老子就去投胎了!”
做庄的小孩一头齐肩发潦草地遮着眼,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稚气。
“行啊。祝你——尸骨无存!”
骰盅打开,腥红的骰盘上赫然摆着六枚骰子。
五枚骰子是一点,一枚六点。
小。
“那么,该交出你们的赌注啦!”
小孩将骰盅一抛,六枚骰子在上空变成了六只骨蝶,四下飞离。
甚至无人在意米竹已经从忘川河下来,正好奇地打量着这些鬼魂。
“小姑娘,敢不敢玩一把?就赌上你的一截酥腰如何?”
近岸的一张赌桌旁,庄家是个小孩,他手捧骰盅,绕着手腕打圈摇着,目光落在米竹腰上。
等着开盘的赌客拍桌叫嚣,“快点开!开个大!再赢条胳膊,老子就去投胎了!”
做庄的小孩一头齐肩发潦草地遮着眼,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稚气。
“行啊。祝你——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