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木笼中竹家人的谩骂声铺天盖地。
唯有水牧处于夹缝中,颇感意外地凝视面前那个公主。
那个不及他肩高的姑娘。
而暮阳笑得烂漫,真真就似一个十来岁的姑娘。
“听父皇的。是活的就好。”
一语敲定了竹家人的命运,宦官将少年水牧从木笼中拽出,塞进了一个更为逼仄的铁笼。
不过四尺高的笼中,水牧跪伏着,凌乱的发丝遮掩着神情和伤疤。
一片桃色襦裙缀着流苏,出现在他眼前。
不禁抬头望去。
映入眼底的是一张白皙的小脸。
她长而密的眼睫微翘,如本人一样傲气凛然,朱红花钿点在额间。
“听话,就能活下来。活着出了地宫,本宫就放你离开皇城。”
水牧睁着腥红的眼,仰视着她的单薄背影。
张了张皲裂的唇,嘶哑的声音凝不成一个句子。
想问,想问她为什么不杀他。
此后,地宫接了这个棘手的任务。
为暮阳公主驯养新宠,让他不反抗,不忤逆,绝对地听从命令。
满身鞭痕,又会有人即刻给他抹上等的膏药。
为他量身烧制了犬套,是仿制狼戴的嘴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