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碎瓷声噼里啪啦。
沙漠狮作伏击姿态,还没蓄完力就被水牧一脚踹开,闷哼一声砸在洞窟壁上。
“狗东西。”
水牧咬着牙,刀锋般的视线落在戊刃脸上,看到他被喂了药的狼狈身体,郁色更浓。
就这样发情的东西都敢靠得离殿下这么近,早该活埋了。
隐隐可见狐狸的眼眸,炸起的艳红尾巴勾着榻上的少女,不动声色地遮掩香肩玉臂,拉拢寝衣。
米竹将手搭在他的臂弯,掐灭他掌心凝成拳头大的箭矢,好笑道:“哪有这么粗的箭?会将人捣烂的。”
“……”
“好了,就他那样的能拿我怎么样?”
“殿下也有过错。”
她能有什么错?任由那奴隶靠得那么近的错?被一番歪理惹笑,米竹才看向瘫坐在碎瓷片里的男人。
没有愠怒,“戊刃,再有下次,我会先杀了罗刹。”
戊刃仰着脸,惊愕得忘了自己正瘫坐在碎瓷片上,割裂得生疼。
言下之意便是这一次不追究?小姐怎么知道他给沙漠狮取名罗刹?还有这狐妖是怎么回事!
浑浑噩噩地被沙漠狮驮着,出了暖融融的洞窟,外面寒风卷着黄沙。
沾了碎瓷的伤口才开始发疼,戊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身子,想起这荒诞的一夜。
一拳砸在枯木上。
……
“殿下为何不杀他。”
水牧将头搁在米竹肩上,轻抚她脖颈上的红痕,怒气还是难消。
在他从天窗上望下去时,殿下一头青丝大肆铺在洁白的被褥上,而那个奴隶赤着上身,将殿下遮挡。
刹那间千百种刑具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米竹咽了咽口水,嗓子哑了。不厌其烦解释,“都问了几遍了,牧牧。戊刃若是死了,罗刹的旧念未消散,就添了新的意难平。”
到时候,金灵力更不能自愿的、完全地融会她的体内。
眼皮打架,她眼前都开始模糊,“都罚我几次了,还没消气?明明受了委屈的是我……”
水牧将人往怀里再拢了几分,侍弄她绵绵无力的胳膊,“殿下委屈了,那安慰一下。”
“……”
彼时,姬潇约了巫家的丑小姐商谈,就在狮铜窟的酒楼里。
他有意带了两个姬妾,早早守在的厢房,备好酒等着丑小姐无厄。
“早听闻那个巫氿是个妒妇,哪能容得下你这两个妾?正妻未娶就纳妾,你俩倒是配得很。”
一个绸缎披身,腰系玉带的贵族公子把玩着扳指,一边饮酒,还拉过其中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让她坐在腿上。
姬潇一手端着酒樽,还任由身边的女子将酒递过来喂他喝,见状也不曾多说。妾本身就是贵族的财产,买卖自由,送礼最佳。